申甲這會已經(jīng)被嚇傻了,哪里聽得到朱威的問話,而剛剛在申甲身后的那人立馬沖了出來:“朱大人啊,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申大人沒有那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都說了要殺本督,這是誤會?那本督要殺了他,是不是事后也可以說一句誤會?”
“不不不…朱大人,申大人是口誤,他不是那意思?!?
朱威嗤笑一聲:“他不是那意思,可是…我是那意思?!?
說罷鋼刀劃過,一股鮮血沖天而起,接著大好頭顱滾落在地。
“你…你怎么敢如此,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遼王三衛(wèi)指揮使,他是遼王殿下的小舅子啊…你怎么敢殺人…”
朱威一愣,沒想到這慫貨還有這么一層身份。不過也無所謂啦,遼王既然能派他過來攔朱威,那就代表這人對遼王的意義不大。既然如此,朱威還怕個什么。
“聒噪…”
朱威聽著那人喋喋不休,用刀背在那人臉上狠狠打了一記。
而后用刀指著遼王三衛(wèi)吼道:“給老子讓開…”
主將都沒了,其他人還能怎么辦?默默讓開道路,朱威側(cè)馬一伸手,將申甲的頭顱抓在手中,而后招呼李牛一聲,三百騎立馬跟上。
李牛王二打馬通過遼王三衛(wèi)的時候,還故意吐口水,不過遼王三衛(wèi)敢怒不敢,一邊趾高氣昂,一邊垂頭喪氣…
區(qū)區(qū)三里路,對于朱威等人來說,不過剎那即到,朱威眼力很好,已經(jīng)能看得清城頭之上身穿四爪蟒袍的遼王。
朱威舉起手中血液還未干枯的頭顱,對著城頭大喊:“王爺,抱歉了…您可能又要換一個指揮使了?!?
朱術(shù)雅嘴角抽動,好似這是他壓抑怒火的習(xí)慣動作一般。
“無妨…指揮使,本王多的是?!?
朱威一笑:“可是這人,好像是王爺?shù)男【俗影???
“小舅子…本王也多的是?!?
朱威有些佩服遼王了,這等事情,等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打遼王的臉了,這都忍得???
越是這樣,才越可怕。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志。
遼王的才智不用多說,如今更是顯示出了他的胸襟,朱威心中對于遼王的評價,又高了一分。
當(dāng)然了,朱威也不是傻,帶著三百騎就敢在遼王的地盤上隨意殺人,這是朱威思考良久之后才做的決定,哪怕這次遼王三衛(wèi)沒有過來阻攔,朱威也要找機會殺一兩個遼王的心腹。
這是一種態(tài)度,更是一種保護(hù)。
態(tài)度自然是不想與遼王同流合污,而說保護(hù)則是因為人心。
朱威不過二十,年少得志,輕狂才是正理,若是一上來表現(xiàn)的恭恭敬敬,做事說話沉穩(wěn)有度,那么遼王肯定會將朱威當(dāng)做大敵,在遼東還沒有完全被朱威掌握的情況下,被遼王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聽聞朱大人箭法驚人,不知本王今日,可有幸一見啊?”
朱威一愣,手不自覺的摸上馬側(cè)的鐵胎弓,朱威以鐵胎弓開始在這大明立足,立功,可是官越大,用它的機會越少。
不可否認(rèn)的是,朱威對鐵胎弓有著不一般的感情,哪怕現(xiàn)在的新式火銃已經(jīng)可以取代鐵胎弓了,但是朱威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鐵胎弓換下,反而每次出征都會帶著它。
朱威小心將鐵胎弓摘下,看向城頭說道:“固所愿也,不敢請爾?!?
朱術(shù)雅大笑:“哈哈哈,好一個少年英雄,就以本王身上的玉佩做靶,朱大人可敢?”
說罷從腰間扯下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