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外,蕩寇城千戶所駐扎地。
王二和李牛打牌輸了,出了營房透透氣,發(fā)現(xiàn)王異還站在外面,上去問道:“王叔,你說朱大人知不知道我們過來了嗎?”
“肯定會知道的。”
“那怎么還不來啊,都半天了,朱大人不會當(dāng)了大官,嫌棄咱們了吧?”
王異回頭皺眉:“不會說話,就閉嘴?!?
王異生氣起來是很可怕的,這一點王二深有體會,所以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
“殿下,怎么還跪著呢?”
朱由校撅著嘴,帶著哭腔說道:“朱先生,你能不能去求求我父王,告訴他我知錯了?!?
朱威嘆了口氣,俯身將朱由校臉上的淚擦干:“別哭,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流血流汗不流淚。”
不是朱威不求情,而是現(xiàn)在朱常洛也在跪著呢。
朱由校忍住哭泣,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朱先生,可是…可是我膝蓋疼。”
朱威一聽也是心疼這么小的孩子,受這等罪,轉(zhuǎn)頭看向邊上站著的小太監(jiān)。
朱威一臉壞笑的走過去,指著那小太監(jiān)說道:“脫衣服?!?
“啊?”
那小太監(jiān)后退一步,這小太監(jiān)是宮里人,聽的多了有些權(quán)貴喜歡龍陽之好,雖說不是男人了,但是一個男人讓他脫衣服,他還是本能的拒絕。
朱威翻了個白眼:“讓你脫衣服給小殿下鋪著,軟和些,你個死太監(jiān)想什么呢?”
“哦…是…”
朱威連拉帶拽的將那小太監(jiān)的外衣扒了,疊好后墊到朱由校膝蓋下。
“謝謝朱先生?!?
朱威摸了摸朱由校的小腦袋:“謝什么?咱們這關(guān)系用不著這么客氣。”
看著如此和諧的兩人,那小太監(jiān)顯得可憐弱小又無助。
看朱由校笑了,朱威又道:“過兩日我要出去一趟,少則兩三月,多則半年,這段時間你要好好跟著先生們讀書,要不然會有人找你麻煩的?!?
“朱先生要去哪里?”
“要去遼東,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好玩的,好吃的,好不好。”
小孩子沒那么多心思,聽到有好吃的好玩的,就將身上的傷痛和朱威要走的消息都棄之腦后了。
“哎呦喂,這是誰啊,怎么跪著呢?”
朱威和朱由校轉(zhuǎn)頭看到朱常瀛走過來了,朱由校小臉一扭,哼了一聲,不再看朱常瀛了。
朱威站起身來,朝著朱常瀛身后看去,卻沒發(fā)現(xiàn)蒸汽機(jī)車,于是問道:“車呢?丟了?”
朱常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開溝里去了?!?
朱威上前拎起朱常瀛的衣襟:“你說什么?”
朱常瀛臉都憋的通紅,拍打著朱威的雙手說道:“你先放開我,咳咳…沒事,徐老頭他們過去看了?!?
朱威松開朱常瀛的衣襟,回頭對朱由校示意了一下,就撒腿向前跑去。
跑了二里路終于看到徐光臨等人,一個個灰頭土臉的。
“怎么回事?”
徐光臨上前說道:“桂王殿下這個…性子太急,拐彎沒拐過,翻了?!?
朱威狠狠地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機(jī)車如何?可有損壞?”
徐光臨面色有些難看:“要大修,蒸汽管道被壓壞了,活塞裝置也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