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管,他是誰不重要了?!?
孛兒斤坐在中央大帳之內,情緒有些低落,下首坐著韃靼權貴,不少人都哭喪著臉。
圣旨被隨意攤開放在桌子上,韃靼不是沒收到過大明的圣旨,自然看得出這份圣旨有問題。
粵珍元上前:“大汗,那朱威拿了假圣旨過來耀武揚威還隱瞞身份,這是對我們蒙古的挑釁,大汗,我們蒙古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孛兒斤打斷粵珍元的話:“什么叫屈辱?成吉思汗被塔里忽臺擒獲算不算屈辱?脫脫不花大汗被阿魯臺當做傀儡,算不算屈辱?大元被藍玉圍獵捕魚兒海,算不算屈辱?比起這些屈辱,我們現(xiàn)在所受的又算的了什么?”
“成吉思汗受到屈辱后統(tǒng)一蒙古,脫脫不花大汗受到屈辱后擊敗瓦刺,大元被圍獵捕魚兒海后我蒙古也曾經(jīng)在土木堡圍獵大明皇帝,所以,這些屈辱又算的了什么?”
粵珍元急了,他拿了太多皇太極的東西了:“大汗,不能如此啊…”
孛兒斤揮手再次打斷粵珍元的話\“我意已決,莫要再說了,傳令下去,蒙古各部不準再騷擾大明邊境,阿德漢,你是我的叔叔,下去準備準備,準備出使大明。下去吧…”
孛兒斤的權威在這一刻彰顯無疑。
出了大帳后的粵珍元與阿德漢對視一眼,叫上在外罰跪的阿魯卡獨…
要說整個汗庭哪里都安全,無疑是孛兒斤的黃金大帳,但是說哪里最不容易走漏風聲,那肯定是探馬軍司駐地了。
三人分別落座后粵珍元首先開口:“阿魯卡獨,你跟了那朱威半月,竟然沒有察覺他的異常,你可知罪?!?
阿魯卡獨跪倒在地:“知罪?!?
“想不想將功贖罪。”
“想,請?zhí)珟熅任摇?
“派人過去,殺了朱威…”
“啊…這恐怕…”
“沒有恐怕,你是探馬軍司副統(tǒng)領,出了這么大的亂子,你覺得你還能坐穩(wěn)這位置嗎?探馬軍司掌握多少機密之事,你若做不成這副統(tǒng)領,必將死無葬身之地,你不會不清楚后果吧?”
阿德漢也在旁邊附和:“阿魯卡獨,你放心,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對你而,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呢?若是殺了朱威后再與大明開戰(zhàn),那時候的探馬軍司必定比現(xiàn)在權柄更大,所以,不如放手一搏?!?
阿魯卡獨面色蒼白,他知道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可是若是真的要對朱威出手,后果可能更嚴重,所以他遲遲下不了決定。
“太師,容我想想?!?
粵珍元當然知道不能逼的太緊,攔住要說話的阿德漢:“好,你自己好好想想,但是,不論什么結果,都不用告訴我們,這事和我們無關,你明白嗎?”
“明白?!?
………
“大汗,事情就是這樣的?;浾湓c阿德漢威逼利誘我,讓我派人去殺那朱威,我阿魯卡獨雖然有錯,但是我對大汗的忠心從未更改,請大汗明察…”
孛兒斤手握彎刀,指尖已經(jīng)發(fā)白:“一個太師,一個我叔叔,為何要置蒙古于死地!你告訴我?!?
阿魯卡獨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