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說過,要讓你第一個離開這里。我觀察過上方的巖石,不是不能攀爬,只是難一點。我們現(xiàn)在就爬上洞頂,扔掉繩子,等他們出來,就敲碎洞頂,灌水進來。他們固定住繩子,就不會死,但我們可以先出去?!?
我握緊他的手。
的確仔細一想,這竟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們身后的每個男人,都還跟別人有牽扯,還有那幾個不是善類的老熟人。這確實是我們自保的最好方法。
可是劉雙雙說過的話……
我一邊跟著他跑,一邊把剛才的見聞迅速說了一遍。鄔遇聽得眉目越發(fā)陰沉,說:“快走?!?
“可是劉雙雙怎么辦?”
我話音未落,鄔遇突然剎住腳步,我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一下子整個人都震住了。
地上,巖壁邊,有一個頭顱。
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樣可怕的一幕。劉雙雙的頭就在那里,頭發(fā)凌亂,臉上全是傷,眼睛是閉著的,臉色是青的,嘴角有血,但早已干涸。
那個頭,放在一堆殘肢血肉間。血早干了,呈現(xiàn)凝固的黑褐色。白生生的,一截一截胡亂扔著。
我全身都軟了,某種空洞的恐懼,一下子把我的心給扯了進去。鄔遇穩(wěn)穩(wěn)扶住我的手,聲音冷得可怕:“是他干的。跟以前的手段一模一樣?!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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