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我和鄔遇坐在陽臺上。他開了兩罐啤酒,鄔妙非常乖巧地開了幾袋花生雞翅給我們,然后識趣地回房間了,沒有當電燈泡。
鄔遇望著遠方,慢慢喝著。我看著他的手指捏著啤酒罐,心情竟變得如此平靜。也捧著自己那一罐,喝了幾大口。
壯魚能不能做到,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覺得能,我信她。連把一個奇奇怪怪的箱子送到陳家閣樓這種事,她在之后都想辦法讓自己沒有忘卻,并且做到了,更何況只是去阻止一個男人某日某時不要去某地去。雖然那個男人,現在于她而,還是陌生的。
可是如果兩個人,每次見面后都會遺忘彼此。但再次見面,還是有感覺,還是會喜歡上對方。他們倆,不就注定應該在一起?
就像我和鄔遇一樣。未來的某年某月某日,也許我們終于回歸自然,有了自己的家,我們倆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開兩罐啤酒,坐在家里陽臺上。我陪他喝,他陪我看星光日落?
想到這兒,我的心漸漸柔軟。經歷了這么多,卻讓我越來越渴望那未來??谥械钠【?,仿佛也不那么澀,帶著隱約的甜。
鄔遇開口:“明天我一個人去警局?!?
“為什么?”
他側頭看著我,說:“皎皎,他們是職業(yè)罪犯,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身份,我們還不知道,并且持槍。光靠我們的力量,抓不住他們,也太危險。不能再有人犧牲,必須尋求更強更專業(yè)的幫助。”
“可是你怎么讓警察相信你?”我問。
他喝了口啤酒,淡淡地說:“走一步看一步,哪怕暫時被當成嫌疑人也無所謂。我去找老丁,他是個非常耿直謹慎的人。我去找他。也許他不相信,但只要后天能說動他肯出警,目睹了第一宗犯罪現場,就能阻止人遇害。如果能直接抓住那兩個人,就更好了。”
我靜了一會兒說:“從犯罪學的角度,第一次作案,往往是最生疏最可能有漏洞的。并且我傾向于他們兩個都會出現,因為是第一次。后天的案件,大概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