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說:“不用。離……那天,還有將近半個月,來得及。我來大離,還有重要的事必須辦?!?
“哦。”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重要的事什么,但能更快見到他,我當(dāng)然更加歡喜。我說:“那我去機場接你。”
他笑了,說:“好,等我?!?
鄔遇的航班抵達大離,是在傍晚時分。我們大離的機場很小,我擠在接機口,明明只有半天沒見……不,是半年沒見……我的心跳卻莫名地不安穩(wěn)。
他終于從接機口走了出來。除卻船上的初遇,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一年前還在念碩士時的樣子,白色t恤,黑色長褲,拖著個行李箱,休閑鞋,還是白襪子。頭發(fā)理得很短,面目白凈。高大修長,但絕不會給你結(jié)實硬朗的感覺。不,那烏黑眉目和飽滿的顴骨,骨子里,依然是硬朗的。
我也不知怎的,呆呆地看著他走近,竟感覺有點陌生,又有點緊張。他走到我面前,看了我?guī)酌腌?,說:“幾乎沒有變化?!蔽也乓庾R到他在說我,順口答道:“我生活安穩(wěn),無憂無慮,能有什么變化?”他笑了,緊緊將我擁進懷里。我心頭一跳,他已低下頭尋找我的唇。
很清新也很溫柔的感覺。我看到他臉上沒有半點風(fēng)霜的皮膚,線條漂亮的脖子,我的手輕輕按在他的t恤上。
“皎皎……”他松開我,輕聲說,“我感覺,老天爺終于要對我開恩了?!?
回市區(qū)的路上,鄔遇開車。也許是受他影響,我的心情也變得很好,那些船啊,洞穴啊,扭曲的時光啊,過去離開或死去的人,未知的秘密……仿佛一時都離我們很遠。只有日落的霞光,照在車窗上。
“你有什么事要辦?”我問。
他卻安靜了一瞬,才從口袋里掏出個信封,遞給我說:“打開看看。”
我看那信封,只覺得有點眼熟,也沒多想,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