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瑛……她具備了某種昆蟲的習(xí)性和能力,黑暗中一直藏著她的秘密。所以我們過來的兩天,很多時候她都托詞感冒,戴著口罩。
她真的進了我的房間,以這幅模樣。躲在黑暗中,纏住我,凝望我。
她一定也是在離開那艘船后,變異的。
我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譚皎抓緊我的手,顯然也被嚇得不清。陳教授則干脆嚇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嘴巴顫抖,說不出話來。他剛才在陳如瑛房間,看到的是不是另外兩個被包成蟲卵的匪徒?
那邊還有一個人。
是馮嫣。她也坐倒在雪地里,雙手捂著臉,望著陳如瑛,滿臉的淚。但并無恐懼和驚詫,我頓時明白,身為母親,或許她知道的比其他家人都多,包括父母。
我們五個人,一具尸體,就這么安靜對峙著。
警笛聲越來越近,似乎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陳如瑛依舊保持盤踞姿態(tài),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而后落在馮嫣身上,說:“媽,我殺了你的奸夫,你不高興嗎?”
馮嫣卻跌跌撞撞站起來,似乎想要靠近陳如瑛,卻有些不敢,說:“如瑛,他不重要。你別這個樣子,警察馬上來了。我們走,馬上走。”
“她這個樣子多久了?”我問,也是想拖延時間。
陳如瑛抬起那模糊不清的眼睛,看著我。馮嫣哭道:“從半年前就開始了。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生病,后來越來越嚴重……就成了這樣。阿遇,譚皎,請你們不要告訴別人。否則她會被當成……如瑛,我們走,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