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動,否則如果能助他們一臂之力,勝算就會大很多??裳矍暗囊磺校拖褚惶幫蝗槐欢ǜ竦奈枧_劇。陳家人如同一群被宰羔羊,正要撲起,馮嫣身體繃直,叛徒鄭志偉往后退了一步。蘇皖二人手中也緊握武器面露緊張。
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兩名之前出門尋找我的匪徒,肩上落著雪,走了進(jìn)來??吹轿輧?nèi)的情形,他們也是一愣。
陳家眾人,一下子全都僵住了。
……
蘇皖冷冷的、猙獰地笑了。
也許是接連死了同伴,加之陳寶珠的發(fā)難太過突然,他剛才才會心生驚懼亂了分寸?,F(xiàn)在哪里還有半點顧忌,他大踏步走過去,一腳踢掉陳寶珠手里的刀,而后是殘忍的拳打腳踢,同時罵道:“媽的,丑女,還有膽子想要反過來弄老子?還以為你是個識趣的……你他嗎真是讀書腦子讀蠢了吧,以為能逃出去?看看誰能救你?老子看看他們誰敢來救你……”
陳寶珠很快被打得頭破血流,境況十分的慘。然而她也出人意料的硬氣,除了喘息聲和悶哼聲,一聲不吭,也沒有求饒哭泣。陳教授也被歹徒一下子踢倒在地,手里的匕首“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而后他和唐瀾瀾、陳如瑛也狠狠揍了一頓。
沒人替陳寶珠求饒,全都在替自己求饒。也沒有人想要去救她。
我不想再看,心中寒氣一片。于是我轉(zhuǎn)過頭,靠在墻上,繼續(xù)發(fā)信號。
樓下的毆打聲漸歇。
一直盯著樓下的譚皎忽然抬起頭,看著我,臉色變得非常慘淡。我心頭一沉,轉(zhuǎn)頭沿著小孔往下望。
一名剛才回來的匪徒,正和蘇皖耳語。蘇皖一邊聽,一邊抬頭往樓上望。
我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遲早會發(fā)現(xiàn)我們。挺到現(xiàn)在,已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