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沉默了。
“聽清楚了嗎?”我懶得管那么多了,反正半個月一滿,我的時間又會提前,沈時雁大概也會像壯魚一樣,什么都不記得,與我相關(guān)的記憶模糊一片。
哪怕現(xiàn)在,他估計(jì)會覺得我是個神經(jīng)病。
“譚皎,我現(xiàn)在在昆市開會,晚上根本趕不到你說的地方?!彼f,“而且你把情況說清楚,你是怎么得到這條線索的?誰要放火?我不能憑你一句話就出警,局里也不允許。還有,你叫我……沈什么?”
我笑了,嘆了口氣,說:“沈木頭,我如果說得清楚,還要求助于你嗎?就是說不清楚啊??傊阈盼揖褪橇?,我是為了救人。幾條人命,沈大警官,是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他立刻回?fù)苓^來,撥了好幾次,但是我沒有再接。
我不知道他會有什么感受,什么反應(yīng),但是我已經(jīng)盡力了。
當(dāng)我回到陳家時,眼前的一切如常。馮嫣已經(jīng)起來在安靜地準(zhǔn)備早餐;花園的工人來了。其中帥氣那個,看到我時,還似有似無的一笑。我頓時明白這也是個撩而自知的,果然帥氣的男人就沒幾個省心的;其他人有的起來了在干自己的事,有的沒起。老太太在樓上,有音樂聲傳來,似乎在打太極。
陳如瑛下樓了,口罩也摘了,大概是感冒好了,神色如常坐在沙發(fā)上。我倆對視一眼,她慢慢地喊:“譚姐姐,早?!睕]有笑容。這態(tài)度多少會讓人心里咯噔一下,我點(diǎn)頭:“早?!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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