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鄔遇告訴我的,平時陳家人住在北京的一棟大別墅里,馮嫣嫁過來至少也有二十多年。也就說,他們已經(jīng)一起生活了這么長的時間。維持著這樣的家庭氛圍和平衡。
我總覺得這樣是不太好的,對于一個家庭來說。
“在想什么?”鄔遇忽然很低地問。
我們即使坐在一起,中間也隔了半個人的距離。
我看著他,笑笑:“沒什么?!?
我們凝視了彼此幾秒鐘,他轉(zhuǎn)過頭,依舊是面沉如水的樣子??伤哪抗?,卻令我的心跳不穩(wěn)。像是我們倆都知道什么,可都不說什么。
那些被我們倆摁在半年后那個夜晚的話,我們都假裝沒有想起。
沒多久,有人摁門鈴,唐瀾瀾去開了門,她的笑語傳來:“志偉來啦,拎這么多東西。奶奶,志偉來了?!?
來人的聲音居然低沉而有磁性,還仿佛天生帶著點笑意:“勞煩表妹了,阿姨,我來給你們拜年了?!?
我沒想到,陳寶珠的男人長得還挺帥的。
鄭志偉一米七幾個頭,和我家鄔遇自然比不上,但在南方男人里,也不算矮的。穿了件黑色羊絨大衣,里頭是西裝皮鞋,典型的精英裝扮。膚白,眉目英秀。一笑起來,那雙眼仿佛就放著光。聽鄔遇說過,這個人是個富二代,雖然不是大富之家,也是個中型民營企業(yè)的二公子。所以跟陳家也算是相稱。
他原本也死在一天后的那場火災(zāi)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