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著彼此。
到底還是她,待我走近時,她似乎終于有些尷尬,移開視線,不再與我對視。
她今天依然打扮得很漂亮,跟昨天一樣漂亮。
我低頭點(diǎn)根煙,靠在卷閘門邊,安靜抽了幾口。她就這么站著,臉慢慢紅了。有幾個修理工經(jīng)過,被我瞪了幾眼,全躲遠(yuǎn)了。
我們倆就這么沉默呆了有幾分鐘。
“你不是已經(jīng)有張卡了?為什么又辦?”我先開口。
譚皎說:“丟了。”她露出理直氣壯的表情。
我按耐了一下情緒,把手里的煙滅掉,說:“行,我去洗?!彼驹谠兀瑳]有動,也沒出聲。
我走出店門,看到陽光下她的車?yán)饨欠置?,一塵不染。是了,她昨天剛來洗過。今天又來。我摸了一下這輛熟悉的車,從地上撿起水管,從頭到尾開始沖洗。
洗到一半,身后傳來“噔噔噔”的高跟鞋聲,不用回頭就知道還是她。
我用背對著她。
她說:“鄔遇,別以為我找你洗車,是還要纏著你。你給我洗車,這是以前說好的事。”
“嗯?!?
她又說:“我對你已經(jīng)沒什么想法了?!?
我看著錚亮的車門,光線扭曲映出天空和建筑。我平平緩緩地擦著,一個字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