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嗯,然后呢?”
我看了幾眼周圍,沒有人會聽到。我低聲而清晰地說:“我去過了?!蹦且豢?,我感覺到心跳隱秘地加速。
壯魚整個身體和表情靜止了幾秒鐘。
然后“噗”一聲,一口啤酒噴出來,噴得我滿臉都是。
“臥槽!”我吼道,抓起紙巾狂擦,好想把紙丟到她臉上。壯魚憋著笑,說:“對不起對不起!但是你剛才一臉緊張兮兮低頭竊語的樣子……真的像個神經(jīng)病……”
我:“……”
等擦拭完畢,她用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我。我們彼此尷尬了幾秒鐘,我平靜下來,說:“壯魚,我不是在開玩笑,不是發(fā)神經(jīng),我很清醒。是真的發(fā)生在我身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反正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是冰涼的。壯魚沉默了。然后她說:“你確定不是做夢?也不是因為跟過去某一天相似,造成了你的誤解?”
我說:“絕對不會。你記不記得,去年夏天我報名參加了一艘游船?我又回到那條船上,呆了幾個小時,回到了現(xiàn)在。那不是做夢,真的不是。因為還有個人,跟我一起經(jīng)歷了。”
壯魚的眉頭一下子緊鎖:“誰?”
我說:“鄔遇?!?
也許是飯店里太吵了,她沒聽清,又問:“誰?”
我說:“鄔遇啊。他當(dāng)時也報名參加了游船,我跟你說過的,我們第一天吵了一架不歡而散。結(jié)果這次,我們回到了第二天?!?
壯魚露出恍然表情:“哦?!庇謷呶乙谎郏骸澳悄愫退€挺有緣分的嘛?!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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