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說:“譚皎,我……”也許我們離得太近了,我的下巴都快碰到她的鼻尖,她也察覺了,稍稍偏過頭去,可我們依然挨在一起。在這深夜偏僻的河邊小路上,我簇擁著她,我們看著彼此的眼睛,即將說出各自的秘密。
我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又有人來了。
不速之客。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和譚皎同時抬起頭。看到那人,我倆都是一愣。
這一片沒有住宅或建筑,最近的居民區(qū)在數(shù)百米外。這里只有一片寂靜的工地,稀疏的樹和幾盞路燈,整條路陰暗寂靜。
那人就是從居民區(qū)方向跑過來的。
一個很臟,很奇怪的男人。他的肩上還扛著個小孩子。
他的頭發(fā)很長,亂糟糟的像打結的海藻。臉也臟得看不清樣貌,眼睛很亮,閃著興奮的光。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皺巴巴的外套,也是臟得看不清顏色。腳上是雙破了洞的運動鞋。他看起來就是個精神不太正常的流浪漢。
而那個孩子,約莫五、六歲,像是睡著了。卻穿著干干凈凈的睡衣,白白嫩嫩的腳丫還光著,長得很可愛。
他從路對面跑過,看到了我們。
他咧嘴笑了一下,露出同樣黃黑的牙齒。那是個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的笑,因為他好像笑得很開心,又笑得很苦。他跑得非??欤请p腳更是輕盈得幾乎不沾地,瞬間就跑進了黑暗里。
譚皎抓住我的胳膊,說:“這是什么鬼?”
我卻聽到遠處隱隱傳來呼喊聲。居民區(qū)方向。
“呆著別動?!蔽宜﹂_她的手,追了上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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