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么?”乾隆臉色陰沉,跟即將下暴雨的天空一樣黑壓壓的。
哲妃心跳漏了一拍,想要立馬站起來請安,可一低頭又見嫻貴妃子在她膝上,又怕摔了她。
慌張地口齒不清,“皇上,皇上圣安。”哲妃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捋不直了,一直在打結(jié),皇上怎么來了?
不是說去了高貴妃那里,一般情況下去了高貴妃那里就不會再出來了,難不成沒有去?
于穗歲姿勢未變,微微地瞇著眼,望向乾隆,他今日倒是沒有穿著龍袍,一身黑色的常服,腰間的腰帶若是再系緊兩分就好了。
“貴妃?”乾隆的語氣壓低了一些,看著那個(gè)似乎是喝醉了的那拉氏,她媚眼如絲,竟然敢大庭廣眾之下對他行勾引之舉。
哲妃的心跳急劇升高,砰砰砰的,也不知道是因?yàn)橛谒霘q眼波流轉(zhuǎn)間的纏綿,還是被乾隆嚇到了。
于穗歲哼了一聲,向乾隆伸出一只手來,哲妃的心跳太快,她都快聽見了,還是不要嚇到她才好。
“皇上?!?
一聲呢喃,乾隆黑著臉將于穗歲拉了起來,禁錮在懷里,叫她別真的摔了。
“喝了多少?”乾隆的視線在邊上的小幾上脧巡,地上倒著的一個(gè)空壇,莫不是真的就喝完了?
眉心聳起一座小山,乾隆又低頭看了眼在懷里不停掙扎的于穗歲。
哲妃半蹲著,手捏得緊緊地,皇上最喜歡看人
喝醉了,嫻貴妃那么好,皇上千萬不要啊。
“就那一些?!闭苠蛩愫^去,不叫皇上真的知道她們喝了多少,其實(shí)也沒全喝,之前還不小心倒在地上半壇。
乾隆沉默的看了一眼哲妃,“你先回去。”哲妃看起來是沒有喝多,可懷里這個(gè)那就不知道。
哲妃咬咬嘴,心一橫,上前一步,“皇上,要不我扶嫻貴妃回去休息?!鼻f不要,皇上最是變態(tài),喜歡擺弄醉酒后的女子。
“嗯?!鼻〉哪且宦曂系煤荛L,哲妃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來,盡量讓自己不要害怕。
“皇上,皇上,我說,我扶嫻貴妃回去,休息?!币痪湓挃鄶嗬m(xù)續(xù)的,哲妃是真的怕,她知道皇上是什么心態(tài),又知道皇上的心狠程度,她真的感覺到了自己背上沁出來的冷汗。
乾隆黑沉沉的眸子一橫,哲妃嚇得差點(diǎn)跌倒,最后還是不愿意的離開了。
碧蓮拎著醒酒湯剛剛回來,見著乾隆請安后,“皇上,奴婢來伺候娘娘。”說著就想要扶著于穗歲到一邊的交椅上坐著給她喂醒酒湯。
“拎到前面的亭子里去。”乾隆的手一彎,將于穗歲打橫抱起,大步往前邊的亭子里走。
碧蓮忐忑不安,格格這一回喝多了,皇上會不會發(fā)脾氣,然后懲罰格格???
罰她倒是不要緊,她皮糙肉厚的,挨兩頓板子,吃幾頓好吃的也就長好了,可格格細(xì)皮嫩肉的,沒吃過一點(diǎn)苦,這要怎么得了。
到了亭子里,李玉率先將亭子四周的竹簾放下,又見碧蓮那個(gè)丫頭站在原地,想要拉一拉她,又聽她橫沖直撞的說:
“皇上,奴婢來伺候娘娘,您坐著就好?!?
我的個(gè)老天爺啊,碧蓮這個(gè)丫頭是一點(diǎn)都看不懂眼色,這皇上明顯是想要自己喂嫻貴妃吃醒酒湯,她一個(gè)宮女上去湊什么熱鬧。
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乾隆又聽一遍,不滿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高峰,于穗歲這是扯了扯他的腰帶,在有些遲鈍的大腦里組織語,“先出去吧碧蓮?!彼杏X自己沒有醉。
就是腦子運(yùn)動(dòng)得有些慢。
碧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格格,見她沖自己眨眼,她有些擔(dān)心,可是還是聽話的退了出去。
一到亭子外,李玉就拉著她往后再走了二三十步,叫其余的太監(jiān)到了各個(gè)路口去守著,不叫人過來。
“你真是個(gè)榆木腦袋?!崩钣裾也怀龈‘?dāng)?shù)男稳菰~,這嫻貴妃的宮女,明顯就是個(gè)什么用都沒有的人,唯一可取的就是那點(diǎn)能上刀山下火海的心。
可宮里哪有幾個(gè)時(shí)候真的要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大多數(shù)時(shí)候比的就是個(gè)腦子。
腦子不好使,這不是給嫻貴妃增加麻煩嗎。
碧蓮被李玉一說,也不能反駁,他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她若是冒冒失失的得罪了他,萬一他在皇上眼前給格格上眼藥怎么辦?
她跟著格格聽?wèi)蛭囊彩锹犨^這樣的事的,她低著頭,不說話,看著自己面前的地。
李玉想了想,又拉著碧蓮再往后退了十幾步,在一個(gè)桃樹下坐了下來,閉目養(yǎng)神。
那邊于穗歲勾著乾隆的腰帶,左拉右扯的。
“喝了多少?我給你算算。”怎么算,乾隆扶著于穗歲后脖頸,壓下去,吻上這張鮮艷欲滴的紅唇。
略帶花香的酒味傳來,乾隆的眼里綻放出笑意,往臉頰挪動(dòng),最后停在耳邊,“沒醉?”又舔了舔于穗歲的耳珠,再返回到她的嘴邊。
于穗歲睜著眼睛看乾隆跟她接吻,兩人四目相對,眼里的欲色都是清晰可見的。
“喜歡?”乾隆親親于穗歲的鼻尖,坐下來,將她圈在懷里,那拉氏不喜歡化妝,這倒是個(gè)好習(xí)慣。
另一只手從于穗歲的腿上往上游走,“今日咱們試試新的花樣?!?
于穗歲臉上的笑意擴(kuò)大,她酒后的大腦直接變成了一個(gè)有顏色的,她伸手摟著乾隆的脖子,在他的喉結(jié)處嘬吸了兩下。
乾隆渾身一個(gè)顫栗,手在于穗歲肉多的地方拍了兩下,“挑釁我是嗎?!蹦抢险媸莻€(gè)好樣的,書讀多了,讀雜了,有時(shí)候他都懷疑這那拉氏是不是真的是個(gè)妖精。
專門吸干他的精氣。
通常情況下,跟那拉氏胡亂幾天,他都要養(yǎng)上十天半個(gè)月,那拉氏自己倒是屁事沒有,整個(gè)人越發(fā)的嬌艷。
乾隆的話真多,要做就做,這話說的也沒意思,于穗歲報(bào)復(fù)性的嘬了一口。
“纖腰暗合,魄散魂消?!鼻旱吐曇簦谟谒霘q的耳邊呢喃了一句。
日光漸暗,余暉漸退,乾隆抱著于穗歲出了亭子,到附近的屋里簡單的洗漱換衣。
碧蓮整個(gè)人都是懵的,她不理解也迷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