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高的大門,外面包著鐵皮,刷著朱紅色的油漆,上面整整齊齊滿是酒杯大小的銅釘,恢弘而又大氣。
這扇門把外堂和內(nèi)堂隔開,平時從來不開,就連那些香主舵主們也只是走旁邊的小門。此刻大門敞開,周大夫和鐵嘴張兩個人陪著謝小玉往里面走。
在大門里面,早有人迎候著,這群人全都是修士,實力最差的也有練氣六重。
“兩位軍師讓我們來迎接的不會是這小子?”一個臉膛黑紫,滿嘴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驚異地問道。
“原來兩位就是左右軍師?!笔紫缺惑@到的是大叔。
他在忠義堂待了將近八年,一直聽說堂口里面有兩位軍師,地位僅次于堂主,還在諸位舵主之上,不過這兩位軍師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一直無緣得見,甚為遺憾,沒想到居然就是整天坐在門口的周大夫和張半仙。
“我們可不是有意要隱瞞,我行醫(yī),他算卦,我們倆的修行方式和別人不同?!敝艽蠓蚪忉屃艘幌隆?
“行善積德,卜醫(yī)天下,沒想到兩位居然是天門的弟子。”謝小玉一語道破了對方的來歷。
“門派中人果然見多識廣?!彼忝壬嬷氋澋馈?
“就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樣?”人群中年紀(jì)最輕的那個香主有些不滿。他就是那個練氣六重的人,所以感覺到了威脅。
忠義堂多一個香主少一個香主問題不大,但是對他來說,差別就大了,他的權(quán)柄會被分出去很大一塊。
“我只是來買東西的?!敝x小玉并不想示弱,不過他更不想莫名其妙地和人爭執(zhí)。
“門派中人對權(quán)勢地位一向看得很淡?!敝艽蠓蛲瑯硬幌朐斐蓻_突,所以插了這么一句話。
“這位好像是我們忠義堂的人?!蹦莻€黑紫臉膛的舵主朝著大叔說道,他這也是在轉(zhuǎn)移話題。
“羅舵主,給您老見禮了,在下李光宗,當(dāng)年在您手下聽命,十五年前我回了中土?!贝笫暹B忙一抱拳。
“原來是你?!绷_舵主一臉欣喜:“沒想到你也成修士了,看你皮如蒙鼓,氣如牛吼,修煉想必是練力的法門,來來來,你和老曹打一場,看看你修煉得怎么樣?”
這個提議,眾人轟然叫好。
“曹教頭是我的傳功師傅,我哪里敢以下犯上?”大叔連忙回道。
人群中走出一個五短三粗的矮個子中年人,他朝著大叔擺了擺手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煉有成,練得又不是我教你的功法,從今往后,你我平輩相稱。你也別客氣,我也想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這位曹教頭有練氣三重的實力,在堂口里面也算是香主之下第一人了。
“你下去試試看?!敝x小玉也在一旁說道。
“好吧,那么我就獻(xiàn)丑了?!贝笫寰砥鹆诵渥?,他來這里,原本就有衣錦還鄉(xiāng)的意思,想讓大家看看他現(xiàn)在的風(fēng)光,沒什么比和傳功師傅打一場更能夠顯示實力的了,剛才他是假客氣。
內(nèi)堂的中央頓時空出了一片空地,不只是那些香主舵主們圍在四周觀看,在內(nèi)堂辦事和練功的普通幫眾也都圍攏了過來,看熱鬧的人有兩三百人。
大叔和曹教頭相隔十丈,面對面站著,兩個人都空手。
突然,曹教頭一步踏出,身體閃了一下,直接跨越十丈的距離,一拳朝著大叔的胸口搗去。
這一拳快如奔雷,因為太過用力,地上鋪著的條石一下子被踩裂了好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