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黃芷汀舒了口氣,喜滋滋地轉頭對高務實道:“成了,你有救了!”
高務實一頭霧水,問道:“你們唱了些什么,就這么兩段唱完我就有救了?”
黃芷汀嘻嘻一笑,道:“前面那段叫《師公調》,歌詞叫做‘敬酒布洛陀’,后面這段是《香哩歌》,雖然只唱了幾句,但可以說明我們對他們沒有惡意?!?
高務實詫異道:“原來唱幾句歌就可以表示沒有惡意?要不你待會兒也教我?guī)拙?,萬一等會他們情緒有什么不對勁,我就趕緊唱歌求饒?!?
黃芷汀哭笑不得:“你要是不知道對方在唱什么,胡亂對歌死得更快。”
“哦,原來是這樣。”高務實點了點頭,又忽然皺眉:“不對啊,你說第一首歌是唱的是‘敬酒布洛陀’,可這布洛陀不是僮人的祖先嗎,跟瑤人有什么關系?”
黃芷汀有些意外地道:“你倒是挺仔細的嘛,不過你不用緊張,本姑娘剛才跟你說你得救了,就是因為他們在唱師公調——這群瑤人是拉珈瑤,拉珈瑤跟僮人交往很多,估計得有幾百年了,受僮人影響很深,也信布洛陀,而我是僮人大土司家族之人,他們是不會為難我們的?!?
“那太好了!”高務實心中一松,但馬上又愣了一愣,面色狐疑地問道:“且慢,黃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黃芷汀愕然:“我忘了什么?”
高務實皺著眉頭提醒道:“這里是八寨啊,令尊不是在此次平定八寨之亂中居土司第一功嗎?這都血海深仇了,你確定他們不會為難我們?”
黃芷汀頓時面色一變,驚道:“糟糕,我忘了這件事了!這下怎么辦?”
高務實滿臉呆滯,盯著黃芷汀看了好一會兒,才一臉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黃姑娘啊黃姑娘,你讓在下說什么好呢?咱們作死也就算了,居然還要送菜上門,這服務也太周到了,就差自帶香料了。要不你上山找找,看有沒有什么藤椒啊、山胡椒之類的,爭取來個一條龍服務,讓他們到時候給個痛快。”
黃芷汀急得跺腳:“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空笑話我。我,我就是這兩天有點心緒不寧,所以一下忘了而已,你怎么一點都不會體諒人家!”
高務實嘆道:“你看看,你看看,黃姑娘,我勸以后你得了空,還是要多讀點書?!?
黃芷汀一雙美目瞪著他,氣惱道:“命都要沒了,說這些有什么用?你讀書多,你能耐大,那你倒是想點辦法??!”
高務實笑了笑,微微抬起下巴,一臉傲然:“正所謂每臨大事有靜氣。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
“說人話!”黃芷汀一聲怒叱。
“呃……在下的意思是說,且容在下想想?!备邉諏嵹s忙收了裝逼姿勢,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黃芷汀被他這一打岔,反倒是冷靜了不少,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不過我可提醒你,對方剛才已經(jīng)邀請我們過去了,如果我們遲遲不動,他們會認為受了侮辱,到時候……哼哼,你應該明白后果?!?
高務實一拍額頭:“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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