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不晚沒聽清,但吳清遠不愿多說了,南不晚便沒有在意。
吳清遠即使是到現(xiàn)在,在他面前也總是格外乖巧,這讓南不晚很高興,給她一種兒子就算長大了也愿意跟她親近的感覺。
“我一定給你想一個很好的表字……”南不晚杵著下巴開始沉思。
一般來說男子二十歲弱冠,該由家中男性長輩來行冠禮取表字,但吳清遠無父無母,之前見過的衛(wèi)忠這些年也沒再出現(xiàn)。
這件事本來已經(jīng)全部交給裴準了,但今天吳清遠突然找過來,想讓南不晚給他取表字,這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就這樣到了深夜,南不晚面前的草紙上已經(jīng)寫了好幾個名字了,但她始終不滿意。
去年柳硯白及冠時,王湘也讓她給柳硯白取表字,當時取了一個‘明謙’,希望他為人謙遜,明辨是非。
王湘倒是挺滿意的,當即就定下了,只是大家叫小白叫習慣了,這個表字也只有柳硯白面對新認識的朋友時會用一下。
但該給吳清遠取個什么表字好呢……
吳清遠這人從認識開始就是個懂禮貌,心地善良的孩子,行為舉止也是非常端莊自持,根本挑不出什么錯處,那應該取個怎么樣名字好些呢?
南不晚在紙上寫下了“子安”兩個字,既然沒有其他期許了,那就盼望他接下來的人生平安健康吧,這也許是所有家長都會有的期愿。
南不晚滿意點點頭。
“這就是給我想的表字?”
吳清遠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南不晚嚇了一跳,對上吳清遠含笑的眼睛后把手中寫好的“子安”遞到他面前。
“怎么樣?‘子安’,吳子安,希望你以后的人生平安順遂,健康快樂!”
吳清遠看了看那兩個不甚好看的字,嘆了口氣:“你還是把我當做你的小孩了嗎?可我不是小孩了,你只比我大半歲,真把自己當我姑姑了?”
吳清遠把手撐在桌子上,離南不晚近了些,眼中透露出一股子壓迫的意味。
鼻尖傳來他身上的氣味,南不晚感到面上一熱,皺眉抵住他逼近的胸膛。
這個死小孩,真是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
“你要是不喜歡我重新選就是了,別跟個近視眼似的離我這么近?!?
看她表情,吳清遠停下了動作,對于她這種死活不開竅的笨腦子感到些許無語。
這些年,他時不時會跟她撒撒嬌,故意跟她產(chǎn)生一些親昵舉動,試圖撩撥一下她的心。
但南不晚這人就跟吃了秤砣似的,無論他做什么她永遠一副“我家清遠真可愛”的反應,不是摸摸他的頭,就是拍拍他的屁股,完全沒有一絲男女之間的情愫。
有一次吳清遠下了血本,直接在洗澡時裸著上半身出現(xiàn)在她面前,想從她身上看到一點小女兒家的嬌羞。
誰知南不晚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倒看著他的上半身皺起了眉頭,然后淡然自若地離開了,之后就是給他做了很多大魚大肉,讓他好好補補身體,說他太瘦弱了?!
這無疑是給他一次沉重的打擊,從那之后,每天除了在裴準那上課外,他就跟著柳硯白鍛煉身體,但哪怕他已經(jīng)八塊腹肌了,南不晚看他的眼神依舊無比清澈。
吳清遠都無奈了,他從未見過如此油鹽不進的人。
“那這幾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