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無悔很激動。
“既然這樣!那咱們豈不是就可以匡扶正統(tǒng)……”
鐘無悔話沒說完,被鐘無殤死死捂住了嘴。
他警惕地查看四周,小聲叮囑道:“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確定這個少年就是大皇子,先不要聲張,你先讓人去查這個少年的底細(xì),等咱們先接觸后再說。”
兩兄弟默契點頭。
很快到了吃飯時間,鐘無殤特地來接幾人一同前去。
一路上,鐘無殤都有意無意地瞟向吳清遠(yuǎn),吳清遠(yuǎn)也察覺到了。
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過多在意,直到一行人來到了他們要吃飯的酒樓面前。
柳硯白面色僵硬:“這……就是咱們今晚吃飯的地方?”
南不晚嘴角抽搐:“怎么,沒其他地方可以選了?”
吳清遠(yuǎn)看著眼前熟悉的酒樓也露出個尷尬的笑。
三人對面前這酒樓看上去十分不滿意。
眼前這輝煌的酒樓正是柳硯白當(dāng)初打黑工被壓榨的地方——四方酒樓。
當(dāng)時這個酒樓的老板杜八曾壓榨過需要用錢的柳硯白。
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柳硯白現(xiàn)在故地重游多少還是有些心情不佳。
“怎么了?”
鐘無殤見幾人站在門口,表情一難盡,疑惑道:“這家酒樓怎么了嗎?”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南不晚開口:“我無所謂,主要看小白?!?
吳清遠(yuǎn)沉默,柳硯白斜眼看著眼前的酒樓:“要不咱們……”
話音未落,酒樓里一個熟悉的矮胖身影就熱切地迎了上來。
杜八殷切地來到鐘無殤面前:“哎呀,鐘大公子,許久不見您越發(fā)英氣了,今天聽說您要來,我特地讓廚房做了拿手好菜,就等著您來呢……”
鐘無殤點頭:“杜老板,好久不見,我今天是為了宴請朋友而來。”
鐘無殤指了指其余幾人,眼里只有鐘無殤的杜八這才笑著臉轉(zhuǎn)過來,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三人,他的笑容瞬間就垮下了。
笑容有些扭曲,杜八不敢相信地問:“鐘公子說的貴客,就是他們?”
鐘無殤點頭,杜八尷尬地笑了幾聲,表情十分難看。
顯然他記得當(dāng)初大鬧酒樓,還把他揍了一頓的南不晚。
南不晚沖他露出個挑釁的笑,小聲在柳硯白耳邊說:“如果你在意,咱們就換個地方?!?
柳硯白看向曾經(jīng)趾高氣昂的杜八,此刻正放低了姿態(tài),恭恭敬敬地朝他笑著,忽然就覺得也沒什么需要在意的。
他得意一笑:“就這吧,既然我大哥選的這,那也不用再換了,是吧大哥?”
柳硯白故意對著鐘無殤這么說,語氣里加重了“大哥”二字,鐘無殤也沒反駁,只是輕輕點頭。
什么時候這個小痞子認(rèn)鐘無殤為大哥了?一段時間不見,以前那個任他揉扁搓圓的臭小子竟然攀上高枝了?
真是小人得志。
杜八在一旁臉都青了,但他面上不會表現(xiàn)出來,笑得更加討好了。
柳硯白嘴角都快要壓不住,在杜八殷勤地恭迎下,仰著頭就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南不晚還看到好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當(dāng)時欺負(fù)過柳硯白的店小二,此時看著他衣衫華麗走進來,眼中都露出吃驚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