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硯白活靈活現(xiàn)地將當時的場面描述了一番。
“我當時和她見面的第一眼就不喜歡她。
平日里上學跟我們說話也總是陰陽怪氣的,果不其然她就是個無禮撒潑的主。
她知道你這個姑姑跟清遠沒有血緣關系后就一直旁敲側擊你們倆的關系,說什么……你們不顧倫理,頂著親屬之名行穢亂之事……怎么怎么的……
清遠本不想與她辯解,只是那個許嫣說話著實難聽。
最后清遠也是生氣了讓她謹慎行,我哪能看我兄弟受這委屈啊,所以我就與她吵了起來。
到最后她吵不過我就哭著跑回了家。
這件事本來就她不占理但夫子還是責罵了我們說我們不該與女孩起沖突,我被夫子罵慣了倒沒什么,只是清遠……”
柳硯白煞有其事地撇嘴,南不晚聽完后也是滿頭黑線。
南川民風開放,女子雖然不能做官但也可以識文斷字自由婚嫁。
但即使是這樣像許嫣這種主動追愛當街求親的人也是很少的。
當時南不晚還是很佩服這個小姑娘的勇氣,吳清遠將誤會說清楚時還擔心她會不會想不開。
求學時看到她趾高氣昂的樣子還以為她沒有把這件事放到心上,心想她定是個豁達的人。
怎么今天就爆發(fā)沖突了呢?
“誒……算了,這事也不怪你,等明天我去上門跟她談談吧?!?
南不晚無奈嘆氣。
柳硯白苦兮兮地縮縮脖子,這件事其實也是他嘴巴太大的緣故。
本來南不晚和吳清遠的關系就容易被人詬病,為了防止那些閑碎語他們倆就說是姑侄,別人也只會當是輩分關系從來不會多問什么。
今天能吵起來多半是因為他多此一舉的說了那么一嘴。
而且他當時有些話也說的十分難聽,明天老大去去找許嫣談話,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南不晚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覺間又被柳硯白坑了一把,第二天一早她交代好工作后就往許氏豆?jié){鋪走去。
此時許氏豆?jié){鋪內,許嫣正嘟著嘴滿臉不高興的在柜臺上看書。
她已經跟私塾告假這兩天都不會去上學,不愿意再看到吳清遠和柳硯白的臉。
尤其是那個柳硯白,一想到他她就生氣!
許山招呼著顧客,時不時瞟一眼他的女兒。
自從上一次她的女兒當眾失戀以后脾氣就總是陰晴不定的,昨天更是大哭著回來任憑他怎么問也不回答他發(fā)生了什么。
現(xiàn)如今許山只好小心翼翼地,說話輕聲細語生怕哪里惹到他的寶貝閨女不開心。
“乖女兒……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呀?爹爹去給你做?”
許嫣不語,只是抬頭看了她爹一眼。
許山立馬接收到信息,自顧自回答:“好嘞,你靜靜看書,爹不打擾你了。”
此時鋪子里人煙稀少空氣顯得格外安靜,南不晚的到來就顯得十分突兀。
“嗨,許大叔?!?
漂亮的少女讓人印象深刻,站在面前笑吟吟打著招呼。
許山記得她,正想回應,身后的女兒突然大發(fā)雷霆,將手中的書丟出來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