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晚開始思考最后看到錢包的地方,明明來到餛飩攤前都還在的。
餛飩攤老板娘見他們十分著急的模樣,思索著什么,在圍兜上擦擦手,嘴唇蠕動,欲又止。
吳清遠立刻發(fā)現(xiàn)老板娘的異樣,急忙詢問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板娘有些猶豫,抿著嘴考慮要不要說。
但看著他們著急的模樣還是開口:“剛剛我看到柳硯白跟在你們后面,那個人手腳總是不干凈,是不是他干的?”
二人異口同聲道:“柳硯白?”
此時,在某個人煙罕至的小巷子中,一個男人正鬼鬼祟祟的左右張望。
確定四周沒人,從懷里掏出今天的成果,一個綠色的荷包。
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合不攏嘴,此人正是清河鎮(zhèn)出了名的小混混柳硯白。
迫不及待打開荷包,除去里面幾張紙柳硯白數(shù)了數(shù),光是里面的錢就足足有三百文之多。
柳硯白掂了掂手中的錢,沒想到穿得破破爛爛的小丫頭還挺有錢。
最近大家都太窮了,好多人身上都沒有錢,不過現(xiàn)在有了這些家里就能度過這段時日了。
另一邊,兩人一邊打聽一邊詢問柳硯白這個人的信息,很快就知道了他住在哪里。
柳硯白,年齡十七歲,與他的寡母生活在一起。
母子二人也是幾年前因為戰(zhàn)亂而流浪到清河鎮(zhèn),幸運的是在清河鎮(zhèn)上安了家。
母親因為長年逃難和長途跋涉身體留下一些毛病,需要長期吃藥。
柳硯白身無長物,所以就加入了當(dāng)?shù)氐幕旎?,做一些偷雞摸狗的行當(dāng)。
平日里整天跟著鎮(zhèn)中的地痞無賴,打街罵巷裝狠耍橫,搞得周圍唉聲載道。
偏偏他長的人高馬大打起架來也是一把好手,在清河鎮(zhèn)臭名遠揚。
但他的母親王湘卻是個好人,溫柔心善對鄰里之間也是能幫就幫。
雖然大家對柳硯白怨聲頗大,看在王湘的面子上也是不去計較,見到他只好能躲就躲不去招惹他。
“這王湘也是個可憐人哦……”
面前賣菜的老伯緩緩說道:“年紀(jì)輕輕就死了丈夫,唯一的兒子卻不是個省心的,這么多年王湘為了給他這個兒子擦屁股,頭發(fā)都不知白了多少,這小白也可憐,可憐,可憐,大家都是可憐人……”
南不晚和吳清遠對視了眼,雙方都是眉頭緊鎖。
不遠就是柳硯白的居所,那是在清河鎮(zhèn)邊緣地帶的一間破舊老居,只有清河鎮(zhèn)中比較貧窮的人才會聚集的地方。
二人站在門口半天沒有動作。
吳清遠有些不忍的開口:“要不還是算了吧,咱們把戶籍文書要回來就行了,他也不容易。”
南不晚面無表情的上前敲門:“他不容易那我們?nèi)菀讍??難道我們的錢就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吳清遠低頭不語,他也知道自己剛剛那一番話有些太過天真。
“不管對方有什么樣的苦衷,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他在偷我們錢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自己有什么后果。”
門里沒有回應(yīng),南不晚繼續(xù)敲著,不一會兒一個面容蒼白消瘦的女人打開了門:“你們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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