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屬實?”
凌邪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劍般鋒利,他緊緊地盯著殿門處的仆役,等待著一個確切的回答。
“回,回殿主,消息可靠!”
仆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垂著頭不敢直視凌邪的眼睛,生怕這個壞消息激起主人的殺意。
然而,這則突如其來的消息仿佛觸動了凌邪的逆鱗,他的怒火還是如同被點燃的導(dǎo)火索,瞬間爆發(fā)。
凌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手臂輕輕一揮,一道黑色的魔氣如同狂風席卷而出。
將門口的仆役裹挾其中,然后如同破布一般重重地摔在殿外的石階上。
霎時間,殿內(nèi)的氣氛隨著凌邪的這一舉動而變得凝重起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一般。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那壓抑的怒意和即將爆發(fā)的風暴。
“酒,來!”
凌邪冷冷地吩咐著,隨即一名穿著暴露的舞姬為他送上了一杯紅如琥珀的美酒。
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壁,仿佛在感受著酒液的溫度,眼中閃過一絲沉思,似乎又在權(quán)衡著對策。
凌邪思考的時候,沒人敢觸他的霉頭,就連左右二將都將呼吸聲壓到了最低,甚至隔了好久才換一口氣。
時間在沉默中緩緩流逝,凌邪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仿佛元神出竅,遨游太虛一般。
終于,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將那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隨著酒液的滑落,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而自信的笑容。
“蓮兒留下,其他人退下?!?
隨著凌邪的命令,樂師和舞姬們相繼退出了大殿,留下一片寂靜。
“蓮兒,將麻袋解開,本尊要會一會老友……”
凌邪輕輕捏著酒杯,邁上殿中的臺階,重新回到了那張由幽冥血玉打造而成的王座上。
燭光的映照下,凌邪身上散發(fā)出的邪性魔氣,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光芒。
“凌邪!”
麻袋被解開后,戰(zhàn)驚天凝視著他,聲音平淡。
“呵,戰(zhàn)驚天?!?
凌邪微微一笑,語氣仿佛老友重逢般輕松,他朝著戰(zhàn)驚天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示意他也喝一杯。
從蓮兒的手中接過酒杯時,戰(zhàn)驚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貪婪。
隨后,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粗獷的動作中又不失戰(zhàn)宗副宗主的威嚴。
戰(zhàn)驚天趁著剛才的那會功夫,已經(jīng)將體內(nèi)的禁制完全沖破。
感覺到修為重新回歸后,他將目光鎖定在凌邪身上,語氣帶著一股銳意,說道。
“凌邪,這酒也喝了,戰(zhàn)某狼狽的模樣你也見了,不如痛快點……”
凌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帶著一絲狡黠的光芒,仿佛他早就料到戰(zhàn)驚天會這么說。
凌邪輕輕揚了揚手,向蓮兒示意,讓她為戰(zhàn)驚天再斟滿一杯酒。
“哎,驚天兄,誤會了!”
凌邪的聲音里滿是輕松的意味,似乎想讓戰(zhàn)驚天放松警惕。
說罷,他瞥了一眼正在為戰(zhàn)驚天倒酒的蓮兒,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冷意。
“賤婢,沒眼力見的玩意,還不快為戰(zhàn)宗主取把椅子過來……”
不等他說完,戰(zhàn)驚天的大手一把握在了蓮兒那玉藕般的胳膊上,將她攔了下來。
將眼中的那抹貪婪與渴望收斂過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從容的微笑。
“戰(zhàn)宗弟子凡事都是親力親為,可不像凌殿主這般……”
說話間,戰(zhàn)驚天松開蓮兒,隨手一招,吸了一把大殿內(nèi)的椅子到身邊,大刀闊馬地坐了上去。
這時,蓮兒端著酒壺,朝他微微一福,姿態(tài)優(yōu)雅又不失恭敬。
她很懂事地往邊上一站,退到了一個既不打擾又隨時待命的位置。
美眸中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在戰(zhàn)驚天和凌邪之間流轉(zhuǎn),顧盼之間流露出一種難以喻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