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的心腹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投影儀嗡嗡作響,咖啡杯里的褐色液l濺在《第三季度財報》上,暈開一片不祥的陰影。
反對派立刻陰陽怪氣地嗤笑:“平時擺著女強人的架子,真到火燒眉毛的時侯就拉稀,姜氏遲早敗在她手里!”
“看看二少!提前半小時到場!這才是干大事的樣子!”
馬屁精的諂媚讓姜亦辰嘴角咧到耳根,他突然扯下墨鏡,眼底盡是虛偽的惋惜。
從鱷魚皮公文包里抽出一疊文件狠狠拍在桌上,紙張撞擊桌面的聲響驚飛了窗外的烏鴉:“我承認沒姐姐會玩資本游戲,但至少不會拿百億項目給野男人當玩具?,F在海外市場全線崩盤,董事會的錢都打了水漂,這爛攤子誰來收拾?”
支持者們立刻拍桌反駁,震得水晶吊燈簌簌作響:“姜總這些年把集團讓到行業(yè)龍頭,從并購重工到開拓歐洲市場,哪次不是力挽狂瀾?”
姜亦辰獰笑一聲,抽出最上面的投資意向書,油墨未干的簽名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睜大狗眼看看!老子拉來的云氏資本注資,足夠填補一半虧空!你們這群只會吃干飯的蛀蟲,除了在股東會上放屁還會什么?”
會議室瞬間炸開鍋,爭吵聲、拍桌聲混著投影儀的嗡鳴,像煮沸的瀝青般令人窒息。
大橋上,狂風卷著砂礫打在臉上生疼,遠處烏云壓城,閃電在云層中猙獰游走。
陳熠然他突然抓住我的衣領,“這種事我真的不想和你說,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要是還糊里糊涂什么都不清楚,那后邊大家都會完蛋,我必須要阻止你?!?
我眉頭緊蹙,記心惦記著姜老爺子的安危,哪有閑工夫聽陳熠然瞎扯。
我面沉如水,寒聲道:“少在這廢話連篇,我沒閑心聽你嘮嗑,有屁快放!”
“你——”陳熠然被我這話懟得一口氣哽在喉嚨,臉瞬間漲得通紅,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你簡直不可理喻!怪不得我打從一開始就看你不順眼,全天下最討厭的人,非你莫屬!”
他情緒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的蚯蚓。
“姜雨薇為什么對你死心塌地?還不是因為你像個勾魂的惡鬼,把她迷得五迷三道,讓她眼里除了你再裝不下旁人!”
陳熠然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他死死盯著我,目光好似要將我生吞活剝,“你可知道,你們之間的孽緣,前世今生,起碼糾纏了三世!”
“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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