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怔了怔,道:“什么時候走的?”
小魚兒道:“就在剛剛你笑得最開心的時候?!?
他故意嘆了口氣,接著道:“現(xiàn)在,只怕你也笑不出了吧!”
誰知蘇櫻眼珠子一轉(zhuǎn)卻又笑了。
她笑著道:“他們偷走的不是兩包東西,是兩個人?!?
這下子小魚兒倒真的怔住了,失聲道:“偷走了兩個人?是活人?”
蘇櫻道:“不能算活人,但也不能算死人,只能算是兩個半死不活的人?!?
小魚兒長長吐出口氣,道:“看來這夫妻兩人的確是有點毛病……”
蘇櫻忽又笑道:“但他們卻等于幫了你一個忙。”小魚兒又怔住了。
蘇櫻接著道:“他們偷去的兩個人中,有一個就是要和你拼命的仇人。”
小魚兒的一顆心開始往下沉,嗄聲道:“你……你……你是說……花無缺?”
蘇櫻笑道:“不錯?!?
小魚兒就像是一只被人踩著了尾巴的貓,跳起來大叫道:“你說花無缺被人偷走了?你為什么不早說?”
蘇櫻苦笑道:“我怎知他被人偷走?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小魚兒突然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兩個耳光道:“不錯,我為何不早些告訴你?我為何不攔住他們……”他一面叫著,一面就像瘋了似的躥出樹林去。
蘇櫻想攔住他時,他早已走得連影子都瞧不見了。樹林里就只剩下蘇櫻一個人,癡癡地怔了許久,喃喃道:“蘇櫻……蘇櫻……你難道就這樣讓他走了么?”
她忽然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匆匆轉(zhuǎn)身奔回屋去,嘴里還在不住地喃喃自語,道:“小魚兒……小魚兒……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走了的,只因我知道再也找不到你這樣的人了,所以無論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她身形剛消失在迷蒙的小屋中,樹林邊的一棵大樹下,突然有一塊石頭向旁邊移動了起來。
石頭下面竟露出了個地洞,洞里邊竟鉆出個人來。
他目送著蘇櫻身形消失,嘴角泛起一絲惡毒的微笑,喃喃道:“你用不著擔心,無論那小子走到哪里,我都會幫你找著他的!”
山坳后的隱蔽處,忽然傳出一聲長嘶,原來竟有輛馬車藏在那里,趕車的竟是鐵萍姑。
她雙眉深深地皺著,看樣子倒并非完全因為等著心焦,而是因為心里實在有著太多、太復雜的心事。
突聽“嗖、嗖”兩聲,馬車上的木葉,也微微搖了搖。
鐵萍姑沉聲道:“是前輩們回來了么?”
只聽白山君的聲音道:“是我們?!?
白夫人的聲音笑道:“你放心,你的玉郎現(xiàn)在正好好躺在這里哩。”
鐵萍姑驟然一帶韁繩,馬車便直沖了出去。
又轉(zhuǎn)過幾處山坳后,入山反而愈來愈深了,原來馬車并非向山外走,反而是向山深處行。
這時馬車里卻傳出了江玉郎的*聲。
他身子已縮成一團,忽而顫聲道:“冷……冷、冷死我了?!?
但還未過多久,他卻又是滿頭大汗,不住嘶聲呼道:“熱,簡直熱得要命?!?
這段路上,他竟是忽而冷得要死,忽而熱得要命,也不知折騰了多少次,白夫人不禁搖頭嘆息,道:“那丫頭也不知下了什么毒,竟將這孩子折磨成如此模樣?!?
白山君忽然冷笑道:“這小子和咱們既非親,又非故,只不過是慕名投奔而來的,你又何苦為他如此難受?”
白夫人摸了摸他的臉,嫣然道:“傻老頭子,你以為我真是為了他難受么?我只不過是覺得那丫頭的手段太厲害了而已,你瞧咱們這位花公子……”
白山君竟也嘆了口氣,道:“這姓花的如此模樣,才實在是令人擔心。”
花無缺竟似已變得癡了。
他癡癡地坐在那里,不不動,目光中也是一片茫然之色,就像是全身都已麻木,什么知覺都沒有。
此刻花無缺簡直和死人一般無二,只不過比死人多了口氣而已,別人無論問他什么,他似乎完全沒有聽見。
森森林木中,竟有間小小的石屋,像是昔日苦行僧人面壁修行之地,卻被白山君尋來做藏匿之處。
花無缺竟是被人抱進來的。他非但聽不見別人的話,竟連路都不會走了。
白夫人瞧著他,皺眉道:“你看他是真的已變得如此模樣,還是裝出來的?”
白山君道:“這倒難說得很!”
鐵萍姑一直抱著江玉郎,坐在石屋外的樹下,她竟還是不敢面對花無缺,竟不敢進來。
此刻白山君目光閃動,忽然沖出去,道:“他現(xiàn)在是發(fā)冷還是發(fā)熱?”
鐵萍姑嘆了口氣,道:“他現(xiàn)在只覺全身都在疼,也不知是……”
話未說完,突覺雙肩一麻,左右肩頭上的“肩井”大穴,竟已被白山君閃電般出手點住。
白山君道:“聽說你是從移花宮中逃出來的,是么?”
鐵萍姑咬了咬牙,道:“你……你既已知道,為何還要來問我?”
白山君獰笑道:“既是如此,我就要借你的身子一用?!?
他竟抓起鐵萍姑的頭發(fā),一把提了起來。
鐵萍姑懷里的江玉郎,立刻*著跌在地上,卻顫聲笑道:“無……無妨,前……前輩只管借去吧!”
這人果然是又狠又毒,到了什么樣的時候,就說什么樣的話,知道呼痛也沒有人理他時,他也就不喊疼了。
白山君拉著鐵萍姑沖進石屋,沖到花無缺面前,厲聲道:“你認得這女子是誰么?”
花無缺眼睛直直地瞧著鐵萍姑,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白山君獰笑著,他的手突然一撕,將鐵萍姑前胸的一片衣襟撕下,露出了那初為婦人后,豐滿而柔軟的胸膛。
鐵萍姑緊緊咬著牙,既未哀求,也未驚呼,只因她早已學會逆來順受,知道呼救哀求都沒有用的。
花無缺坐在那里,面上也是全無表情,一雙眼睛也還是瞪得大大的,茫然瞧著鐵萍姑。
白山君厲聲道:“你還不認得她?好,我再叫你瞧清楚些!”
只聽“哧哧”幾聲,鐵萍姑處子般苗條堅挺,卻又有婦人般成熟誘人的胴體,已*裸站在花無缺的面前。
她兩條修長而緊夾在一起的腿,已和胸膛同樣在深山空林的寒風中,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目中雖已流出了羞辱委屈的眼淚,卻又流露出火一般的悲憤和怨毒,恨恨地瞪著白山君。
白山君卻只是瞪著花無缺的眼睛。
但花無缺的目光卻絲毫沒有回避,還是茫然瞪著鐵萍姑,那誘人的胸膛,那光滑的小腹,那修長的腿……
在花無缺眼里,竟好像完全是木頭似的。
白山君怒道:“你眼見你的同門這般模樣,還是不聞不問,也不怕將你們移花宮上上下下的人全都丟光了臉么?”
他吼聲雖大,花無缺卻似連一個字都未聽見。
白山君獰笑道:“好,你既不怕丟人,我索性讓你人再丟大些?!?
他抱起鐵萍姑*的身子,竟要……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