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那個小伙子看著不錯,挺精神的。”
汪沐雪突然開口說道。
“嗯?!?
丁啟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哎,老丁,你說,秋楠”
汪沐雪沒把話說的太直白。
自家閨女自己清楚。
從小到大,丁秋楠就沒什么朋友,更別提異性朋友了。
這會被羅斌送到樓下,還推搡了半天,更重要的是。
因?yàn)槎⑽牡纳矸萏厥?,所以從小到大都告誡丁秋楠不能收別人送的東西。
就是怕有心之人通過丁秋楠的手,讓丁啟文犯錯誤。
就在剛剛,兩口子親眼看見丁秋楠收了羅斌一個袋子。
這跟往日的丁秋楠顯然不同。
“等一下秋楠回來,問問她袋子里是什么東西。”
丁啟文說著,門口傳來一陣響聲,顯然是丁秋楠回來了。
“爸、媽,我回來了?!?
丁秋楠收起了笑臉,神色猶如往常一樣,打了個招呼就想往房間走去。
“秋楠,剛才那個小伙子是誰???”
汪沐雪連忙上前拉著丁秋楠的胳膊詢問。
“媽,那是我的同事,軋鋼廠的采購員,叫羅斌。”
丁秋楠沒有隱瞞,然后很自覺的打開了袋子說道。
“這是他送的巧克力,放心吧,我不會亂收別人的東西?!?
聽到這話,丁啟文繃著的臉色緩和了些許。
汪沐雪一看,滿臉笑意的說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懂事,媽就是想問問,這個羅斌,結(jié)婚了沒有?家里是什么情況???”
“媽我們只是同事”
丁秋楠一愣,顯然明白了母親的想法。
“這同事也可以慢慢相處不是嗎,再說了,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這”
汪沐雪現(xiàn)在發(fā)愁的就是丁秋楠的婚事。
這年代,姑娘十八歲結(jié)婚的多了去了。
丁秋楠都二十多歲了,周圍鄰居已經(jīng)有不少風(fēng)風(fēng)語傳出來。
只是不等汪沐雪繼續(xù)長篇大論,丁秋楠已經(jīng)回房間去了。
“哎,這孩子,說兩句還不行了,我這可都是為了她好”
汪沐雪有些無奈,又湊到丁啟文跟前說道。
“老丁,有事,肯定有事,從小到大,秋楠可從來沒收過男生的禮物,更別提讓人送她回來了?!?
“孩子的事情,就讓孩子自己去解決,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丁啟文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汪沐雪討了個無趣,也只能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羅斌回到南鑼鼓巷的時候。
正好碰見了買年貨回來的許大茂。
相比起九十五號院子的那些禽獸。
許大茂家的條件可就好多了。
騎著自行車,后座放著一個大箱子,里面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B輪胎都快壓扁了。
“斌子,斌子,這是干啥去了呢?”
許大茂看見羅斌,連忙下車,推著車子跟羅斌一起走。
“許大茂,關(guān)你什么事呢?”
羅斌瞥了許大茂一眼,也懶得過多的搭理他。
“哎呀,斌子,這不是明兒就過年了嗎?你家買年貨了沒有?”
許大茂也不生氣,滿臉堆笑,很是討好的說道。
這段時間,他自己偷偷地去醫(yī)院檢查了好幾次。
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一樣,那就是不能生育。
因?yàn)檫@件事情,原本說好的跟婁家閨女相親的事情也一直都沒有進(jìn)展。
這可把許大茂給急壞了。
自己不能生育,以后可是要絕后了。
現(xiàn)在許大茂也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羅斌了。
所以這段時間許大茂一直都在想著怎么討好羅斌,挽回一下兩人的關(guān)系呢。
“怎么著,許大茂,我沒買年貨,你這是準(zhǔn)備把這年貨都送給我???”
羅斌已經(jīng)走到了九十五號院門口,停下腳步問道。
“斌子,瞧你這話說的,你要的話,我還不送給你嗎,等會,我這就把-->>箱子解下來,你帶回去?!?
許大茂頓時雙眼放光。
只要羅斌肯收他的好處,那他就有被治愈的希望。
這一箱子年貨雖然不便宜,花了十來塊錢。
但跟他的病比起來,又算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