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懂什么?嫡女不一定要樣貌好,但是定然比庶女懂得掌管中饋,而且論琴棋書畫,嫡女更是精心教養(yǎng)的,庶女還是比不得!”
“你這人真有意思,都是一個家門出來的女兒,怎么還區(qū)別對待呢?就算嫡庶有分,也不至于一個什么都學(xué),一個什么都不教吧?”
……
聽著旁人的議論,蘇永成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推到這樣的場合讓人看笑話!
這一切都怪蘇闌音,要不是她,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公堂上,蘇瀾芯委屈地落下眼淚來,配上蒼白的臉,看起來破碎感拉滿,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大人,我把妹妹當成最親的人,卻沒想到她會下毒害我,即便如此就算了,她還要把罪名扣在祖母頭上……也罷,幸好我沒有被毒死,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還請大人放了我祖母,實在不行,我愿意代替祖母受罰!”
說著,她跪在了老夫人面前,一副英勇無畏的姿態(tài),看上去格外堅定。
不知道的還真要被她的勇敢和孝心打動,可惜,蘇闌音只覺得可笑。
要不是她心存惡念想要誣陷別人,又怎么會鬧成這樣?
可偏偏,作惡之人卻沒有半點反省,只覺得別人不該反抗,就活該被她一輩子踩在腳下,隨意羞辱、誣陷!
許大人有些動搖,眼神中多了一絲心軟,畢竟他最看重有孝心的人。
這樣一個寧愿自己受罪也要救祖母的女子,應(yīng)當不致于心性歹毒。
正當他準備輕縱此案時蘇闌音突然上前一步說道:“許大人,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哦?什么辦法?”
蘇闌音拍拍手,衙門外突然闖進來幾個人,是翠竹帶著薛神醫(yī)走了進來。
許大人一看,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要不是礙于在公堂上,他肯定直接沖下去迎接。
薛神醫(yī)救過太后和皇上這件事盛京城內(nèi)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許大人真正敬佩他的不止如此,更多的是因為,當年他妻子難產(chǎn),正是薛神醫(yī)開了副藥讓她妻子保住了性命,還生下一個健康可愛的女兒。
所以,薛啟在他眼里是大恩人!
“薛神醫(yī)怎么來了?”他問道。
蘇闌音解釋:“在此諸位應(yīng)該都認識或者聽說過薛神醫(yī)的大名,也都認可他的醫(yī)術(shù),對嗎?”
許大人率先點頭搗蒜。
“這一點毋庸置疑!薛神醫(yī)懸壺濟世,是我等的恩人!”
蘇闌音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五姐姐口口聲聲說中了砒霜,可我看她卻沒有半點中毒的樣子,哭得中氣十足呢,不如讓薛神醫(yī)探探脈,若是你真的中毒,咱們再說這投毒的真兇,如何?”
“什么?我不同意!”蘇瀾芯頓時炸了毛,心虛地喊道,“誰不知道薛啟跟你娘不清不楚的,讓他來看脈,簡直是存心要害我,搞不好他早就被你和你娘收買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陷入一片激烈的議論聲中。
蘇永成只覺得自己脖子以上全都綠了,死死攥著拳頭,滿眼恨意。
蘇闌音早就準備了好幾手,給了翠竹一個眼神,不一會兒,先前在蘇家為蘇瀾芯看診的張郎中也被請了上來。
“張郎中,您剛才在蘇家說蘇瀾芯中了砒霜之毒,如今薛神醫(yī)就在這里站著,你可敢當著所以人的面再次保證你所診斷無誤?”
張郎中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他就收了五兩銀子,只說讓他編個瞎話,可沒說要鬧到公堂上,惹了官司??!
想到這里,他哭著磕頭,說道:“大人開恩,小的不知道會這么嚴重,就是蘇夫人身邊的丫鬟給了小人五兩銀子,讓小人說五姑娘中了砒霜,小人真的不知道是偽證,還請大人開恩啊!”
他這一害怕,直接把所有真相抖落出來,現(xiàn)場頓時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