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別看呂奇見過的官員眾多,但那都是因為跟著族人,如今來到這上郡榆中,人生地不熟。
這突然來幾個騎兵與秦吏,呂奇心里不禁緊張起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畢竟他閉著眼睛都清楚,秦吏與騎兵絕不會吃飽沒事來這里。
就在呂奇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下,幾名騎兵在十步外勒住戰(zhàn)馬,翻身下馬后,連忙朝他這里小跑過來。
呂奇看著這一幕,喉結(jié)動了動,因為他已經(jīng)看出來,似乎這些人的目光,一直是看向身旁的仲衍。
顯然是沖著仲衍趕來。
但這好端端的,這些人為何突然沖著仲衍而來?
想到這里,呂奇有些擔(dān)憂。
隨后呂奇就看到,幾名騎兵來到自己身旁,站在左右停下,全都對著仲衍的方向拱手。
“將軍!吾等奉胡進(jìn)將軍之令,護(hù)送咸陽詔令而來!”
為首的騎兵率先開口說道。
呂奇見狀,有些懵。
將軍?
這里哪有什么將軍!
只有他與仲衍,還有徐師!
為何這些騎兵,會.......
驀然間,呂奇想到什么,肉都都的嘴上,表情逐漸凝固,瞬間轉(zhuǎn)頭看向衍。
“好!”
在呂奇錯愕的目光中,站在徐師身旁的仲衍點點頭。
呂奇腦子是嗡嗡嗡的響。
仲衍怎么會是將軍?咸陽詔令怎么可能會給仲衍?著到底是怎么回事,按道理,要給也是給......
伴隨著腦海里的念頭,呂奇肉都都的臉上,眼睛第一次掙得老大,滿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
呂奇想到那個可能,心中本能的立刻否定,因為沒人比他更清楚。
這少年是齊人!還有長姑的玉佩,還給非煙寫書信。
仲衍怎么可能是那高奴城城守白衍!
絕不可能,他呂奇敢以性命......
也就在這個時候,呂奇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秦吏的聲音。
“白將軍!王上詔令,令五大夫白衍,擇日趕往咸陽,入王宮?!?
呂奇傻在原地,伴隨著這句話,看著少年拱手應(yīng)‘諾’,看著秦吏從身邊走過,把布詔交給少年。
這一刻,即使再不敢相信,呂奇哪里還不知道,仲衍,就是白衍!
仲衍是白衍?
仲衍是白衍?
仲衍居然是白衍!
!
呂奇心中驚駭,本就是嗡嗡響的腦闊,恍忽之間,有股眩暈感。
“勞煩諸位!”
白衍接過詔令,沒有意外。
“王上之命,何來勞累!白將軍,吾等先行告辭!”
幾名秦吏連忙拱手,笑著說道。
待白衍拱手回禮之后,幾名秦吏方才后退兩步,轉(zhuǎn)身離去。
“白將軍,吾等告退!”
幾名騎兵也對著白衍拱手說道,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他們不過是帶秦吏追趕白衍,眼下已經(jīng)追到,他們自然要回去復(fù)命。
城池外。
伴隨著騎兵與秦吏騎馬離去,白衍看完詔令,把詔令交給徐師,隨后看著表情呆滯的呂奇,忍不住笑起來。
白衍想過很多次呂奇知道他身份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會是眼下這般倉促,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在白衍的預(yù)想之中,應(yīng)當(dāng)是由他親口告訴呂奇。
誰知道。這道詔令會剛好在這時候來到榆中。
不,詔令算算時日,的確是眼下抵達(dá)榆中,真正讓他沒想到的是,呂奇剛好在這時候,來到榆中,并且不去郡守府,而是來城門這里找他。
“你!你!你!你是......”
呂奇顫顫巍巍的看著白衍,這一刻,呂奇腦子還是轉(zhuǎn)不過來。
仲衍怎么可能是白衍?
若仲衍是白衍,為何會有長姑玉佩,為何會給遠(yuǎn)在齊國的非煙寫書信。
然而方才騎兵與秦吏的話,絕不可能是假。
直到這時候,呂奇才突然想到,為何在潁川郡,從未見過一面的白氏子弟白衍,會幫他,甚至一個要求都沒有提過。
怪不得。
這一切都解釋得通,就是徐師這里,也解釋得通。
白衍看著呂奇的模樣,臉上浮現(xiàn)絲許笑意,沒有解釋太多,他知道要給時間給呂奇緩過來。
對于呂奇知道他的事情,白衍也并不擔(dān)心。
不提他相信呂奇的為人,更重要的是,咸陽城的詔令已經(jīng)送達(dá),待他前往咸陽之后,這件事情,也會告知當(dāng)今秦國王上。
這是當(dāng)初胡進(jìn)告訴他,可能要去咸陽的時候,白衍思考過后,就做出的決定。
白衍清楚,遠(yuǎn)在齊國臨淄的家人,可以不知道他如今叫白衍,平陽城的白氏,可以不知道他并非皺興,但秦王嬴政,絕不可最后方才知曉來龍去脈。
想想都知道,一但猶豫,日后嬴政哪里,那完全就是兩個態(tài)度。
一個主動,一個是被動。
二者之間,白衍毫不猶豫的選前者。
白衍雖然沒見過嬴政,但知道嬴政日后做出的一件件事,以及不殺功臣,白衍有預(yù)感,攤牌對于他來說,利大于弊!
寒風(fēng)拂過,讓呂奇回過神。
“呂奇,拜見白將軍!”
呂奇回過神,對著白衍拱手打禮,不過表情,依舊是一臉迷湖。
白衍忍不住笑起來。
“還是稱我仲衍即可,若是不愿,當(dāng)我沒說!”
白衍說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親近。
呂奇聽到白衍的話,瞬間回過神,待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點點頭。
“愿意愿意,當(dāng)然愿意!”
呂奇可不傻,白衍的話他哪里聽不出來,而且從震驚之中恢復(fù)過來后,隨之而來的,便是狂喜。
仲衍就是白衍!
知道這件事情的呂奇,看到仲衍,不,白衍一如既往的親近他。
想到這里,呂奇終于不再擔(dān)心呂生會挖走他的靠山。
吾靠山,吾摯友!
“潁川一事,呂奇多謝仲衍!”
呂奇心情雖然難以平復(fù),但還是認(rèn)真的舉起雙手,后退一步,再次對著白衍拱手輯禮。
上一次,在咸陽的時候,呂奇感謝過。
那時候呂奇不知道眼前的仲衍是白衍,眼下知道后,自然再要感謝一番。
“不必客套,今日是去不了咸陽,走,回去等我寫好竹簡,我們?nèi)ゾ茦呛纫槐?!?
白衍拱手說道,看著天色,今天肯定是出發(fā)不了,畢竟此去咸陽耗時半月以上,眼下他必須要書信回高奴,把事情交代柴之后,方才能動身。
呂奇聞,笑起來,連忙點點頭,他現(xiàn)在滿腦子疑問,太多話想問。
“走走走!我們?nèi)ズ纫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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