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科長寄情山水。寧靜致遠(yuǎn),好愜意的生活。”林一程不無羨慕的說道。
“嗯,的確很愜意,愜意的我都快瘋了?!蔽覔u頭苦笑,轉(zhuǎn)而告辭離開。
離開長安之后我并沒有立刻回山,而是騰云西行,我這次西行是有目的性的,我想去中土之外的區(qū)域去看看,世間有很多宗教,每一個宗教都供奉有自己的尊神,我想去確認(rèn)一下這些所謂的天主和真主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如果他們真的存在,與我們熟知的佛祖和三清又是什么關(guān)系,彼此之間有沒有可能產(chǎn)生聯(lián)系和瓜葛,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我從未在任何的典籍上發(fā)現(xiàn)有關(guān)他們確切的客觀記載,我必須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這次我的騰云高度超過了云層,急速西行,一路上不時可見懸浮在空中的靈山仙島,有一些有仙人居住,有一些則是荒蕪的,不過這次我的目的不是來觀光尋奇,我是來尋找答案的,因此一路上并未停留,兩個月之后終于無法再度前行,雖然能夠看到前方的景物卻無法穿過無形的屏障,根據(jù)自己先前的移動速度來看,此時我并沒有環(huán)繞地球,也就是說這處無形的屏障對面是另外一個神靈的勢力范圍,這一發(fā)現(xiàn)徹底揭開了我的疑惑,原來世間并不是佛道兩教獨大,其他的宗教也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無法與佛道的世界產(chǎn)生平行的直接聯(lián)系,也就是說它們誰也干擾不了誰,永遠(yuǎn)也不會出現(xiàn)矛盾和糾紛。
這一答案令我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因為闡教截教和道教都?xì)w類為道門中人,我自然希望道家能夠獨大天下,可是實際情況并不是如此。不過好在佛教和道教共同控制的區(qū)域是最寬廣的,幾乎占到了天界的三分之二,這讓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我不能否定其他宗教的存在,也無需妄自菲薄當(dāng)小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便騰云回返,大千世界不是桌上的蛋糕那么小,別說是三分之二,就是三百分之二也占地極廣,海闊天空足以供魚鷹游弋飛翔,騰云急行兩個月才到盡頭,可見天地之大。
再次回到自己先前居住的山洞竟然有了回家的感覺,盡管這里沒有任何的起居物品,但是我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了家。
眾人熟悉的仙人隱居大多是盤腿而坐閉目煉氣的形象,我跟這種形象相差極大,因為我不是盤坐著而是斜倚在石壁上的,百無聊賴的感覺并不好,但是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往往一坐就是很多天,想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有時候會回憶過去,有時候會幻想將來,回家的希望一直在支撐著我,其實我之所以不愿外出是因為我不想自己的思維因為看的多經(jīng)歷的多而產(chǎn)生變化,我在山洞里坐著,我的記憶力就只有山洞,到時候我回返的時候我的記憶不會雜亂,六十年前是什么樣子,六十年后我還是那個樣子,樣子不變,心也不變。
看一個人究竟是什么人得看他在沒人的時候都干了些什么,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竟然還會暗自垂淚,想念家鄉(xiāng)只是一部分,想念愛人和親人也只是一部分,促使我難以自制的流淚的根本原因是無盡的孤獨,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被留在了這里,這里就剩我自己了。
隨后的幾年里我回家了兩次,父母壽終正寢,臨終之前我回去見了他們最后一面,我自然不會讓父母的魂魄進(jìn)入陰曹,于是便出手將二老的魂魄送到了福貴仁善之家往生,以靈氣暫閉他們的神識,讓他們在十六歲的時候回憶起前生之事并再度結(jié)為夫婦,至此,我償還了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心中的牽掛又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