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炮騎著兕鼠沖出了洞府。不過很快又調(diào)頭沖了回來。
“老于,葉傲風來了,他的氣息好像不太正常?!苯饎偱诜硐隆榜R”一臉的驚愕。
“在哪里?”我睜眼問道。最后一次見到葉傲風是在半年以前的紫陽觀,那時候他騎乘著一只黑鶴要救師傅脫險,后來因為駕馭不了黑鶴只能鎩羽離去。
“東北三百里。”金剛炮開口說道。
“什么?!”金剛炮的話令我猛然大驚,快速站起飄出了洞府,一出洞府立刻凌空掠向西北。
我之所以如此焦急是因為東北三百里外就是涂山一族在昆侖山的聚居地,半年前我之所以決定在這里清修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可以觀察到白九妤所在的村落。這半年來我經(jīng)常會在暗處偷偷的看她,但是卻從來沒有讓她知道我的存在。
狂掠的同時一直密切的注視著葉傲風的氣息,發(fā)現(xiàn)葉傲風的氣息與先前所見的淡紫靈氣不一樣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烏中帶灰的雜色,遠遠看去十分的怪異,除此之外他的福祿之氣,子嗣之氣等所有的這些氣息全部隱而不見,只有主命氣是那奇怪的雜色,難怪金剛炮會說他氣息不正常。
此時的葉傲風是坐在一只巨大的飛禽上的,正在涂山一族的上空盤旋,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只是盤旋了片刻就向著正西飛去,這一舉動表明他并不是沖著涂山一族來的。
“老于,等等我。”金剛炮從后面跟了過來。
“捏起隱氣訣。”我轉(zhuǎn)頭開口。幾百里的距離只要葉傲風看往這個方向就能發(fā)現(xiàn)金剛炮的氣息,金剛炮現(xiàn)在只是紫氣巔峰,根本無法像我這樣完全隱藏掉氣息。
“這狗日的要干啥去?”金剛炮捏起隱氣訣跟了上來,他也發(fā)現(xiàn)葉傲風的目的地并不是涂山一族所在的村落。
“不知道。”我停下身形搖頭開口。隔著如此短暫的距離我可以清楚的觀察到白九妤的氣息,根據(jù)諸多狐貍的氣息來看葉傲風并沒有傷害它們,只是路過這里。
“再往西飛就跑印度去啦?!苯饎偱谝荒樀囊苫?。
不止金剛炮疑惑,我也是大惑不解,根據(jù)葉傲風駕馭那巨大飛鳥的嫻熟程度來看他已然掌握了天書的法術(shù),不過他的氣息怎么會產(chǎn)生這么大的變化,用一句烏漆麻黑來形容他的氣息再恰當不過了,人體怎么會產(chǎn)生如此怪異的氣息?還有就是此處往西就是那黑水沼澤,根據(jù)那飛鳥的飛行路線來看,葉傲風是想飛越黑水沼澤前往印度的,這家伙去印度干什么?
“走吧,去涂山看看。”我收回思緒向涂山一族所在的村落掠去,盡管觀氣術(shù)可以查看她們的氣息,但是我始終還是想親眼確認一下。
金剛炮點頭答應,二人飛掠前行,半個時辰之后來到了涂山一族所在的村落外圍。有時候心酸出現(xiàn)的總是很突然,現(xiàn)在的白九妤幻化人形只相當于人類八九歲的女童,先前我來看她的時候遇到她現(xiàn)出原形外出尋覓食物,一時心軟,不忍心見她挨餓便抓來一只野兔震暈置于她回村路旁的桑樹下,白九妤見之欣喜,從那之后我只要前來必然會帶上一只野兔置于此處,半年下來她已然養(yǎng)成了習慣,只要捕不到食物就會到此轉(zhuǎn)上一圈兒,我和金剛炮到來的時候她恰好又趁著月色途經(jīng)此處聞嗅流連。
“老于,你心里啥滋味?”金剛炮搖頭嘆氣。
“你說呢?”我轉(zhuǎn)頭回望。盡管我并不想改變歷史,但是在無形之中我還是改變了,至少在她童年的記憶里多出了一段本不應該有的回憶。
“我去給她弄點吃的?!苯饎偱谵D(zhuǎn)身離開。
“抓只兔子就行?!蔽业吐曢_口。如果我不發(fā)話金剛炮備不住就不會扛頭熊回來。
片刻之后金剛炮掕了只兔子回來,我順手接過震暈之后使用移山訣緩慢的移向了兩百米外的桑樹,白九妤尋之有獲,歡喜的將其銜起轉(zhuǎn)身跑進了不遠處的灌木叢。
天下之事沒有什么比這一幕更令人感覺怪異而傷感的了,白九妤此時應該是在侍奉我的父母雙親,這是她為我的付出。而我則略盡所能令她在這半年的時間內(nèi)不至于挨餓,也算是我對她的一種無形的補償。
世間的恩愛情義大致可分三類,無恩求報者乃小人,施恩圖報者為常人,施恩不圖報者為君子,然君子之上還有一類,那便是施恩而不為人知,此乃圣人之舉亦或稱之為怪胎之舉。圣人與怪胎,天才與瘋子,往往并無明確界限。
“走吧,沒有我的允許,你千萬別靠近這里?!蔽覈@氣搖頭轉(zhuǎn)身離開。金剛炮這個人好心辦壞事兒的事情干的可不少,我都有點怕他了。
“既然出來了咱倆就一塊兒轉(zhuǎn)轉(zhuǎn)唄,這鳥地方太大了,不好找啊?!苯饎偱诔稣f道。
“你左我右,觀氣術(shù)不管用的,要用肉眼尋找,著重留意地勢較高的地方?!蔽尹c頭同意。西北方向可是個很模糊的概念,涵蓋的面積極大,二人分頭找,找到的可能性較大。此外土地是觀察不到氣息的,因此觀氣術(shù)不起作用,至于讓金剛炮留意地勢較高的地方是因為葛老的土地廟就是建在山腰的。
商議過后,二人分頭行動各自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