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水寒此時雙眼充血,怒氣沖沖的看著遠處快速沖近的那群白衣人,并沒有出口接我的話茬。
片刻之后那群白衣人沖到了近前,在我們不遠處停了下來,從中走出了一個白發(fā)白須的老者,表情嚴肅,一臉的莊嚴。
“申水寒,你昔日輕薄浮虛,敗壞丹云清譽,老夫念你年幼不予你計較,而今你身為申族族長,竟然擅違祖訓(xùn),助這野道盜取圣物,老夫特……哎呀!”
我此時哪里有時間聽他講什么長篇大論,因而不等他說完就施展幻形訣上前直封面門,與此同時起腳踹飛了幾個試圖上來救援的白族族人,轉(zhuǎn)而將那鼻血長流的齊天壽封住氣穴扔到了申水寒腳下。
“申族長,速速決斷,眾人正飽受燃眉之急。”我再度抬腳踹飛了幾個沖到近前的白族族人。這些人之所以到來很可能是聽到了風(fēng)聲要過來裝國際警察,也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齊天壽發(fā)現(xiàn)齊丹云的魂魄被人搜走,所以要到古城一看究竟,結(jié)果意外碰上了。
申水寒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齊天壽面色陰晴不定,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答應(yīng)過齊丹云不傷害她的父親,可是如果放了這個害得他妻離子散的老東西,他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杳杳冥冥,陰陽同生,生則為形,亡者為氣,九幽諸魂現(xiàn)真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齊天壽附魂何在?”我情急之下搜魂真急念而出,與此同時探手抓向了齊天壽印堂泥丸,不待他有所反應(yīng)便將其多年修煉而成的元嬰給拖拽了出來隨手剿殺。
“貧道已然毀其元嬰,申族長速速作法,起風(fēng)降雪?!蔽姨_將齊天壽踢向了白族眾人。換做平時我絕對不會越俎代庖的替申水寒做決定,但是此時根本容不得猶豫,黃族眾人和那三頭巨象此刻可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申某一時震怒,險些誤了道長大事。”申水寒如夢初醒,快速轉(zhuǎn)身帶著黑族眾人回去作法降溫。
“快滾,再磨蹭,一個不留?!蔽覜_這些白族人高喝出聲。這些混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緊要關(guān)頭出現(xiàn),幾乎壞了我的大事。
族長都不是人一合之將,族人自然不敢再放肆,一行人快速的背起齊天壽落荒而逃。
白族眾人離開之后我閉目凝神延出靈氣探尋西北方向,齊丹云的魂魄是由我親手召回的,我自然對她的魂氣很是熟悉,片刻之后感知到了她的魂氣仍然屬于陽魂之氣便徹底放下心來。
“申族長,你可專心作法,令正與令媛此時甚是安全?!蔽一氐缴晁磉呴_口說道。申水寒最擔(dān)心的就是齊天壽會找到并傷害他的妻子和女兒,先前連連向西北方向遙望就是擔(dān)心這一點。
申水寒此時已然開始念咒作法,因此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沖我連連點頭表達謝意。
在眾人和那三頭巨象被燙跑之前冰雹終于再度落下,溫度開始降低,那三頭巨象再度打起了精神奮力拖拽。
絞盤終于纏滿,絞盤纏滿就意味著鐵索到了盡頭,經(jīng)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的驚心忙碌,軒轅劍終于隨著巨大的方形熔爐被拖出了火山口。
在軒轅劍出現(xiàn)的一瞬間,黃族眾人都跑了出去,因為軒轅劍是隨著巨大的赤紅熔爐一同被拖出來的,巨大的熔爐令周圍的溫度陡然升高到了令人無法忍受的限度,那三頭巨象被高溫炙烤的亡命掙扎,狂竄哀嚎。
“如何取得?”許霜衣以袖掩面抵御高溫。
我并沒有回答許霜衣的話,而是快速的施展移山訣將她送了出去,轉(zhuǎn)而回手延出靈氣隔空抓向了那熔爐正上方的軒轅劍。
靈氣所至,裹住軒轅劍倒飛而回。軒轅劍無愧神劍之譽,竟然絲毫沒有被巖漿炙熱,入手之后一如常溫。
握住軒轅劍的那一瞬間我并沒有多想,因為此處高溫已然超出了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圍,三施幻形訣砍斷鐵索放開三頭巨象之后立刻抽身疾退,倒飛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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