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平川的回答證實了我先前的猜測,他所謂的泥胎應(yīng)該是類似于今天的石膏的一種東西,因為銅鼎銘文位于銅鼎內(nèi)部,所以才需要以泥胎拓印。
“貧道先前救令郎回陽的金丹不但可以肉骨回魂還能夠助長修為,為何令郎修為卻不見增長?”我出問道。我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想確定這些人為什么法術(shù)高強卻靈氣低微。
“老朽亦不知其詳,老朽只知四族眾人皆是如此,每當有族人試圖突破玄關(guān)便會被天雷擊殺,冒死嘗試者百不存一。”呂平川嘆氣搖頭。
“呂族長,你需要貧道二人如何作為?”我將話題拉了回來。
“老朽不喜戰(zhàn)事,只求族人平安,不求拓疆展域?!眳纹酱媛断采鹊木褪俏疫@句話。
“實不相瞞,而今闡道釋三教皆在追捕我兄弟二人,我與師兄現(xiàn)在也是忙于自保,不過我們二人臨走之前會以圍魏救趙之法前去侵擾申許二族,逼他們回兵自救,如此一來不但可解呂氏一族的燃眉之急,還可令你們免受我等牽連?!蔽页烈髌涕_口說道。
“如此最善,二位大德呂氏一族永銘肺腑?!眳纹酱ㄆ鹕淼乐x。
“不必客氣?!蔽毅等坏幕亓艘痪?。平心而論我壓根兒也沒打算長期留在這里,但是我卻未曾想到呂平川竟然連一句收容挽留的話都不敢說。
隨后,酒席上的氣氛就變了,變的沒有那么融洽了,變的陌生而尷尬了。飯局吃到這個時候基本上也差不多了,散席之后,呂平川等人將我們送回了房間。
回屋之后二人都沒有說話,金剛炮似乎有些失落,而我的心情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呂氏一族的態(tài)度令我很是寒心,當我說出我們被三教追捕之后他并沒有流露出任何挽留和幫忙的意圖,這明擺著是怕我們連累到他。其實我們也并不需要他的幫助,但是他的態(tài)度卻令我心中大寒,我們是外人,有用的時候我們是爺爺,沒用的時候我們就是孫子了。
“不睡女人你死不了吧?”金剛炮的長吁短嘆令我大為煩躁。那呂江愁在聽說我們被三教追捕之后立刻疏遠了金剛炮,明顯是怕我們給他們帶來災(zāi)禍。
“走吧,現(xiàn)在就走?!苯饎偱趶拇采媳牧讼聛黹_始收拾行李。他也看出了呂江愁對他態(tài)度的改變。
“也行。”我點頭同意,這個地方雖然有床有鋪卻令我感覺到了別扭,我們到這里來只是一場交易,而今交易完成了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先前我還以為我們能交到朋友,而今才知道我們不可能交到朋友,因為沒誰會和兩個通緝犯做朋友。
二人很快便收拾好了行裝,我和金剛炮都帶有換洗衣物,因而金剛炮并沒有穿走呂江愁送給他的衣服和靴子,片刻之后二人推門走出了房間。
由于此時正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因而城中的戒備相當森嚴,我和金剛炮背著包袱行李走在路中,很快便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
走到城門處,守城的族人竟然不敢為我們打開城門,而此時呂平川等人也聽到消息趕過來再三挽留,讓我們天亮以后帶上干糧再走。他們也不是傻子,知道先前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寒了我和金剛炮的心。
“不用了,我們兩個正在被人追殺,留在這里會連累你們的?!苯饎偱诶浜哌^后捏訣凌空斜沖而去,區(qū)區(qū)城墻根本就擋不住我們的風行凌空術(shù)。
“呂族長,貧道先前答應(yīng)過的事情一定會兌現(xiàn),以后的事情你們就要自己應(yīng)對了?!蔽铱嘈u頭,轉(zhuǎn)而凌空躍起追著金剛炮去了。
逢迎笑顏皆是假,此處不曾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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