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現(xiàn)象令我大感疑惑,水潭的地勢相當?shù)屯?,為什么潭水會離開低洼之處向西側(cè)林間流動?
頂著疑惑向西前行,沒過多長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一處村落,說是村落也不太正確,因為在村落的周圍有著一道寬寬的護城河,護城河竟然寬達七八丈,要知道一般的大城市護城河也足以這個寬度了。
不過這里的護城河與外界的護城河并不相同,外界的護城河兩岸都是平坦的,而這里的護城河則像是渾然當成,河兩岸有著高高凸起的土層,這種情況倒像是土層受到了外力的擠壓而產(chǎn)生了極大的褶皺,先前我和金剛炮所見到的水潭里的潭水則全部流在了這條護城河里,最令我驚愕的是河水竟然結(jié)冰了。
“老于,這里有人斗過法。”金剛炮皺眉開口。
我正色點頭并沒有說話,先前的水潭距離此處有十幾里地,以我現(xiàn)在的修為都無法將那么多的潭水引出這么遠的距離,這個施法的人竟然比我還要厲害?
此外護城河也說不過去,因為既然是臨時將潭水引來的,也就是說在此之前這里是沒有護城河的,由此可見護城河也是在倉促之間由人施法而擠壓出來的,這種法術(shù)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我們紫陽觀的御氣忤地訣。
這個人施展法術(shù)開出了護城河,然后將遠處的潭水引來,目的自然是要抵御外部入侵,可是即便如此這里還是被人攻破了。而攻破城池的人必定也習有法術(shù),不然的話不可能將護城河里的河水凝結(jié)成冰。
此外這里四處可見動物的糞便,而且糞便的種類也各不相同,最大的一坨竟然比大象的排泄物還要多出數(shù)倍,這么多不同種類的糞便和土城墻上的巨大塌陷表明這里是被野獸攻陷的。而那個將護城河水凝結(jié)成冰的人,為的就是讓這些動物跨過護城河攻進村落。
“老于,里面有活口。”金剛炮出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聞抬頭環(huán)視,發(fā)現(xiàn)在城中的確殘有一絲微弱的人體氣息。
“進去看看?!蔽艺f完踏地借力掠過城墻進入了村落。
村落并不大,只有幾十間房屋,都是土木建筑,建筑風格與外界的建筑有些類似,卻又不盡相同。不過此時房屋大部分已經(jīng)倒塌了,村落之中隨處可見動物的尸體和人類的殘肢,村落正中立有一座高聳的法臺,那道微弱的人體氣息就出現(xiàn)在法臺上。
快速掠上法臺,法臺上的情景令我眉頭大皺,寬大的法臺上躺臥著七具身穿紅色衣服的尸體,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兒,唯一一個活著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左臂和左側(cè)上半部身體已經(jīng)被某種大型動物給撕扯掉了,隱約可見心肺內(nèi)臟,鮮血流出老遠,此時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
傷勢如此嚴重,自然是回天無術(shù),即便如此我還是出手封點了他左側(cè)穴道為他止血,事實上他的血已經(jīng)快流干了,封不封作用已經(jīng)不大了。
封完穴道習慣性的為他灌入了靈氣,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靈氣修為極其低下,氣穴只能容納極少的靈氣通過,這么窄的經(jīng)絡(luò)恐怕只能勉強容納紅色靈氣。
靈氣灌入之后少年頭上果然隱約現(xiàn)出了些許紅色靈氣,這一點證實了我先前的判斷。不過同時也讓我內(nèi)心的疑惑加重了幾分,此人的衣著與臺下的眾人并不相同,他既然留在法臺上,便應該是作法之人,旁邊的七具尸體應該是他的同伴,也就是說他們就是開出護城河防守的一方,如此低劣的靈氣修為怎么能施展威力如此恐怖的法術(shù)?
灌入靈氣的作用類似于蟾酥強心針,那紅衣少年在片刻之后便猛然睜開了眼睛,面露痛苦神情,嘴唇連動卻發(fā)不出聲音。
“葫蘆?!蔽乙姞罴泵ι焓窒蚪饎偱谒饕J,我們沒有容器攜帶清水,金剛炮便拽了個葫蘆背著,不過葫蘆不太成熟,一喝水就一嘴葫蘆味兒。
金剛炮見狀急忙取下葫蘆給他灌水,其實灌水的作用只是將他咽喉的血痰沖下去,以便于讓他能夠開口說話,對他的傷情并沒有好處。
“謝謝!”年輕人努力的說出了兩個字。
年輕人話一出口我就在頃刻之間得出了兩個結(jié)論,一是這個年輕人是生活在蠻荒之地的中原人,他雖然說的是漢語卻明顯帶有蠻人口音。二是這個人受過良好的教育,在這種情況下先說謝謝的人不多,一般人會先喊痛。
“需要我們做什么?”我皺眉問道。這時候說你痛不痛啊,你別亂動啊都是廢話,電影里經(jīng)常有人話說了半截就死掉了,這些其實都怪活著的人在關(guān)鍵時刻說廢話而lang費了時間。
“西南三百里,告急。”年輕人蘇醒之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渾身發(fā)抖戰(zhàn)栗不已。我的靈氣可以令其蘇醒卻無法為他止痛。
我見狀立刻收回靈氣并用封魂訣將他的魂魄強行留在了七竅神府,我們的封魂訣與茅山的定魂針效果類似,都可以暫時封住魂魄。
“你真要摻和這事兒?”金剛炮指了指再度昏迷過去的紅衣少年。
“這個人不是壞人,況且我很懷疑這些人使用的法術(shù)是銅鼎天書?!蔽叶紫律韽钠渌氖w上脫下了幾件衣服,轉(zhuǎn)而示意金剛炮幫忙將年輕人綁在我的身后。
“大禹的銅鼎天書?”金剛炮愕然發(fā)問,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頓。
“對,白黑紅黃四個部落很可能各自學了一種,這個穿紅衣服的人學的應該是移山填海的法術(shù),進攻的一方應該是兩個部落組成的聯(lián)軍,呼風喚雨的一方改變天氣令護城河結(jié)冰,而另外一方則驅(qū)逐著各種野獸攻進了村落。咱們先前所見到的白四娘應該是白族的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的那個部落可能學的是長生飛升之術(shù)。”我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銅鼎天書為啥會出現(xiàn)在這里?”金剛炮打好繩結(jié)背上了葫蘆。
“肯定會有合理的解釋,別說這些了,先將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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