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今兒竟然卡文,只擠了2000字出來,又白費了一張寶貴的請假條。
月上三竿。
好容易勸賈蘭喝了一碗稀飯、半個肉龍,又守著他睡沉了,李紈這才悄默聲的出了東廂,招呼素云陪著自己出去走走。
素云早就備好了燈籠,當(dāng)下在前頭引路,不緊不慢的出了稻香村。
等轉(zhuǎn)過兩個彎兒,眼見離著稻香村遠了,主仆兩個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等離著蘆雪庵近了,素云又默不作聲的吹熄燭火。
主仆兩個摸著黑推開院門,尋到西廂房內(nèi),屈指在門上三長兩短的敲了幾下,就見那屋里陡然放出幽幽的光芒來,緊接著房門洞開,焦順手里托著顆雞卵大小的夜明珠,將李紈迎進了屋里。
素云則是留在門口臺階上望風(fēng)。
進門后,焦順隨手把那夜明珠丟進桌上盤子里,又在上面支起一個傘樁罩子,這樣一來夜明珠散發(fā)出的幽光就不會透過窗戶傳出去了。
布置好光源,焦順這才轉(zhuǎn)過身將李紈擁入懷里,連道:“委屈你們母子了,不過這絕不是我的本意……”
“你不用解釋?!?
李紈抬手掩住了他的嘴:“難道你往后還能虧待了蘭哥兒不成?”
“那是自然!”
焦順忙道:“在我心里,他和芎哥兒是一樣的!我日后不照應(yīng)他們,還能照應(yīng)哪個?”
兩人交頸纏綿了一番,焦順見她果然沒有往心里去,這才松了口氣——李紈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他太多的陰私,倘若因此落下芥蒂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他順勢坐到了圓凳上,又把李紈打橫擁在懷中,悄聲道:“今兒我還遇到一樁怪事,方才平兒登門,說是賈政看了報紙上那些文章,擔(dān)心受了牽連,所以想要提前把我們家趕出榮國府?!?
“這我就不明白了,榮國府如今靠的還不是貴妃娘娘?我雖然不招讀書人待見,可也剛得了陛下的恩典,身為外戚,孰輕孰重難道他還分不清楚?”
李紈聞吃了一驚,下意識道:“莫不是……”
她吐出前面三個字就收斂住了,但焦順還是聽出了她話里未盡的意思,當(dāng)下?lián)u頭道:“我一開始也琢磨著,是不是趙姨娘和三姑娘的事兒露了風(fēng)聲,可趙姨娘前兒還讓環(huán)哥兒登門撩騷呢,三姑娘更是……倘若真被賈政察覺到什么,又怎會繼續(xù)放任這母女二人?”
李紈聞也再次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半晌搖頭道:“我一時也不得要領(lǐng),且不說老爺近來深居簡出的,就是往里日我也極少與他打交道。”
焦順也知道自己是問道于盲了。
于是忙寬慰她這事兒已經(jīng)讓老太太給攔下了,暫時倒無須太過在意。
“要不……”
李紈建議道:“你這一半日的抽空找趙姨娘問問?”
“再說吧?!?
焦順模棱兩可敷衍著,心下想的卻是,與其問已經(jīng)失寵了的趙姨娘,還不如去問王熙鳳——平兒得到消息之后,就去找王熙鳳商量了,但鳳辣子卻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逮著機會冷嘲熱諷了一番,又句句不離下三路。
想想倒也正常,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想讓人家出力總得先喂飽了再說——說好了休沐日再續(xù)前緣,結(jié)果這一拖就是十來天。
可自己如今天天在大理寺陪綁,偏那鳳辣子又不肯犯險晚上出來……
唉~
這后宮與官場真是難以平衡啊。
…………
與此同時。
玉釧端著洗腳水回到西廂房里,見晴雯早已經(jīng)睡下了,林紅玉卻還有一搭無一搭的整理著秀活兒,便把木盆往地上一頓,連聲催促道:“天不早了,還弄那些做什么?明兒一早你還要去姨娘屋里伺候,趕緊睡下吧,我自己守著就成?!?
這屋里哪有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