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拆開來看,據(jù)情報內(nèi)容判斷,洪了已經(jīng)將李行哉逼入絕地,最近糧草的需求也格外多一些。
洪了已在為最終的決戰(zhàn)做準備,如今李行哉已無法組織起相應(yīng)的力量。洪了只需要擊潰敵軍主力,剩下一些殘兵敗將也搞不起什么風(fēng)浪,無論如何,這件事就算結(jié)束了。
難道當(dāng)真是自己想多了,李行哉當(dāng)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只差最后一擊,就可以將他完全擊潰。
縱然如此想,但懸著的心仍舊放不下去。無它,實在是他了解的李行哉,并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而這場勝利來得太輕易些。
“現(xiàn)在東海軍在那個位置?”
“應(yīng)在臨川城附近?!?
“臨川城?”和皺起眉頭,他初來乍到,對江南的地理水文一無所知,雖然最近花時間研究過,可諸事纏身,所知仍然不詳。
他命朱七取臨川城的地圖來,這件事汗頗費了一番力氣。他一個押糧官要作戰(zhàn)圖做什么。最后總算找到一份,但繪制極其粗糙。無奈,和只好找了幾個臨川附近的士兵,根據(jù)他們口述,在地圖上做一些增添。
慢慢,一副臨川附近的地形圖便被勾勒出來,和視線落在一個位置望川口。
據(jù)手下士兵描述,忘川口乃是大江過境之處,后來大江改道,這里成了旱地。
兩山夾道,過了川口是一面開闊的坡地。
和揣起手,慢慢琢磨著此地。忽然心中一驚,眼皮跳個不停。
仍然不敢確信自己想到的事情,心中仔細回味了一遍,最后長長的嘆了口氣。
“李行哉吶李行哉,需要玩得這么大么。”
朱七候在一旁,道:“先生,您說什么?”
和突然睜大眼睛,緊緊盯著朱七,倒是嚇得朱七一跳。
“你騎一匹快馬,飛速趕到洪了處,對他說,必須在望川口前截殺李行哉部,一旦李行哉軍進入望川口,絕不可輕舉妄動?!?
“先生,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古怪?”
“說與你聽也不明白,你速速去辦便是,希望還來得及?!?
朱七領(lǐng)命而去,揀一匹快馬,馬不停蹄去追洪了。
朱七走后,和在房中來回踱步。讓朱七趕到,洪了便會聽自己的么?怕是會付之一笑,引為笑談。
最后,和長嘆一聲,臉上只剩下苦笑。
無非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江南兵拼死一戰(zhàn),未必打不贏這場仗。
未必……用到這個詞,說明江南兵距離失敗已經(jīng)不遠了。
也怪不得別人,怪只怪大家都看錯了李家人。
李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敢玩命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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