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年涼州也沒有什么旱災(zāi)澇災(zāi),于是田地豐收,各地糧倉糧食堆積如山。
從沒有什么天災(zāi),天災(zāi)多是人禍起,沒有人禍也便沒了天災(zāi)。
所以涼州的百姓人人吃得肥頭大耳,此地出生的孩童也比帝國其他地方更結(jié)實些。
不過越是如此,程大雷越舍不得毀了這太平。如今江南的繁華已被戰(zhàn)火波及,難道再毀了這煞費苦心經(jīng)營出來的涼州。
將手頭的瑣碎事物處理完,程大雷離開了書房。
沿著長長的走廊,程大雷一路來到后院。此時,蘇櫻正坐在院中的葡萄藤下繡花,樊梨花坐在另外一側(cè)。
程大雷目前有兩個夫人,關(guān)系談不上有多好,但也沒有多不好。相處也是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
像今日這樣坐在一起,倒是一件蠻稀罕的事情。
程大雷踱步靠近,輕輕咳嗽一聲,二人恍然抬起頭來。蘇櫻忙起身道了個萬福,樊梨花慢吞吞站起,別扭之極的像程大雷行了一禮。
程大雷倒是不講究這個,擺擺手讓兩人坐下,有丫鬟送上茶來,程大雷抿了一口,道:“你們忙什么呢?”
“蘇姐姐打算繡一方手帕,我過來瞧個新鮮?!狈婊ㄊ悄冕槺饶脴屩氐娜耍催^一會兒便也沒了興趣。此刻見程大雷過來,忙問道:“我們這是女兒家的小心思,你是做大事的人??煺f說,最近又有什么新鮮事了?!?
“能有什么事,無非是互相打來打去,能說出口的,都不會是什么好事?!背檀罄讛[擺手:“若說新鮮事么,便是和到了江南,興兵討伐東海?!?
二女雖然關(guān)在屋內(nèi),但也不至于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蘇櫻想了想道:“那李行哉守得住么?”
“估計很難,但也不太好說。雙方實力相差懸殊,但戰(zhàn)場上的勝敗也并非明面上的強弱決定的?!?
樊梨花道:“李行哉總是從蛤蟆寨出來的,你多少該幫他一幫才對?”
程大雷搖了搖頭,李行哉是蛤蟆寨出去的不假,但他更是帝國的六皇子,如今割據(jù)一方的諸侯。從他走出涼州的那天起,雙方的情份便已經(jīng)斷了。
何況這是爭天下的大事,莫說和對上李行哉,便是自己與李行哉捉對,怕雙方互相都不會留情。
王道無情,說得便是這個道理。
二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無法理解程大雷的心思。
這時候,一個紅衣女孩急忙忙跑過來。程大雷聽得腦后風(fēng)動,幾乎是下意識轉(zhuǎn)身,這女孩一頭撞進程大雷懷里。
程大雷下意識就像丟過去,多年刀口上添血,他早有超一般的反應(yīng)能力。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看清楚懷里是個溫香軟玉的身子,腰背甩出去的勁兒也生生的收回去。
這女孩也知道闖了禍,退后兩步屈膝拜倒,道:“大當(dāng)家恕罪,奴被花粉迷了眼,一時沒瞧見大當(dāng)家?!?
程大雷愣了愣神,道:“你是?”
還是蘇櫻反應(yīng)快些,將這女孩從地上拽起來,笑道:“他可是你親手救回來的,連她你都不認得了,她便是楊小妹吶。”
程大雷呆了呆,吶吶嘆道:“果不愧是羞花之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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