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安寧臨出空間時候想著再去瞧瞧那金球,泉面上哪還有金球的影子。靈泉通透而且又因是在泉眼處生出來的,靈氣尤為濃郁,安寧才將這金球放到這里看是否能將外面的金黃色液體融化去。沒想到那金黃色液體靈氣實在是太濃郁,即便是靈泉里的靈氣都不能將其溶解,她本來還打算順其自然呢。
在這空間中她能夠感應(yīng)到任何物體的所在,所以等到安寧感覺到到處亂竄的金球她有點無語,這東西就像是到處亂搗亂的小孩子??戳艘粫?,安寧實在是看不出它有什么痕跡可循,奇怪的是她竟然會覺得這小東西傳來愉悅的情緒,她覺得有點好玩了,干脆的放任那小東西亂跑,自己則帶著竹筐出了空間。
去年中秋發(fā)生了那觀景亭事件弄的不平靜,今年后院倒是平靜,只是前面發(fā)生了些事,因為賀家倒臺他門下的好些鹽政官吏被波及,就是鹽商也有好些個被緝拿起來。江南鹽政素來是大肥缺,誰都想來分一杯羹。自從大皇子被貶為庶民后,一些人動作明面上雖然收斂了起來,但背地里卻動作大了起來。而江南可不止賀家這一個地頭蛇,再加上京都權(quán)力傾軋的嚴重。而位于風頭浪尖的張致遠就很容易被盯上,或者說他早就被盯上了。中秋前夕,就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中小鹽商的鹽引沒有發(fā)下去,而且還有鹽商趁機囤積鹽粒哄抬鹽價,更有鹽城沿海曬鹽的工匠聚集鬧事,甚至和前去督查的鹽政官兵發(fā)生了沖突。有工匠喪生的事發(fā)生。如今巡鹽御史的權(quán)力都被下放到張致遠頭上,因而鹽城發(fā)生的事兒張致遠不得不親自去一趟。
“本來還答應(yīng)寧兒中秋賞月的。只怕是不成了?!睆堉逻h抱著兒子不舍的親了親和安寧說道。
安寧也敏銳的覺察到這事情的不尋常,她特意說了幾回讓張致遠注意安全的話,張致遠欣喜小妻子的敏銳,又知道她在擔心,心里開心不已。抱完了兒子又抱了抱妻子,呼吸著從妻子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清香味,真想把你嚼吧嚼碎了吞到肚子里去。大老爺握住安寧的手,沒有用力卻握的緊,一字一頓極為認真道:“我不在家中。寧兒也好好保重,有什么事便去找按察使家或者城守尉家中送信。有什么事別自己擔著,在家等我回來。”
他并沒有多呆,鹽城的事刻不容緩他還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等他走后,安寧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在這一刻有些空空落落的,這就像是一個承諾,和那日他說‘給我一個機會’一樣,堅定的讓人不能置喙。慢慢的將手合攏。她低頭將爬到她這邊。拽著她衣角的福生抱了起來,安康也咿呀咿呀的吐著小泡泡,絲毫不知道自己爹要出差了。
第二日一大早。張致遠就要起身了,卻見安寧早早的就起了,還親自去小廚房做了早飯。安寧雖然會做飯,但自從嫁到張家卻很少自己親自動手的,張致遠見了不由的覺得還像是那毛頭小子一樣怦然心動,他想疼愛她,喜愛她,想要和她攜手共度一生。
“你一早就出門,怎么能空著肚子?!卑矊帉⒃顼埗松蟻?,聲音中帶著擔憂,“你雖然說沒什么危險,但還是要當心,幾個孩子和我都盼著你平安歸來的?!苯o他整理了衣裳,周圍丫鬟都隔的遠遠的,安寧平視張致遠低聲道:“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就帶著福生和安康吞了你的家產(chǎn),改嫁?!?
張致遠一愣,復(fù)而大笑起來,從胸腔發(fā)出來的低沉聲音帶著濃濃的愉悅,伸手將她滑下來的發(fā)絲攏到耳后,也低聲道:“寧兒可沒那個機會的?!闭f完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安寧轉(zhuǎn)過頭來看到幾個丫鬟都在偷笑,紅了臉頰假裝沒看到往屋里走了。
京都今年從開始就不大太平,二月因立太子之事鬧得人心惶惶,三月大皇子逼宮之事鬧得父子反目,大皇子被貶為庶民,奚家被抄家滅族,梅貴妃被賜死;六月又因江南賀家之事皇上大怒,賀家被抄家主要涉案男子被斬,一干官員落馬;八月有官員復(fù)提起立太子之事,嚴明‘太子乃是國本,不得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