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也是四間,書房、保姆的臥室、客廳、餐廳,小院里另蓋了兩間,做了廚房和雜物間。
蘇袂挨個轉了一圈,再沒有找到什么秘室、夾層,不過倒是在保姆床下的小箱里找到一對羊脂玉手鐲和一個金鑲玉玉觀音吊墜。
書房的書柜里空落落地放著個相夾,裝了原主、林建業(yè)和小黑蛋的全家福,林紅軍、劉英母子的合照,還有林紅軍、錢惠如和林念營的全家福。
蘇袂拿布擦了擦,帶著上了樓,繼續(xù)打包。
趙恪將小黃魚一個個重新放回箱子夾層,拿圖釘將紅棉墊釘上,二胡放進去,合上箱子,尋了一個小錘子挨個地將每個房間敲敲打打地又搜查了一遍。
宋夫人下班回來,見林家院門上的封條揭了,進來一看,趙恪正背著小瑜從樓上往下提東西,大包小包的,忙小跑著迎上去,幫著接了一個:“哎呀小趙,你們過來收拾東西怎么也不說一聲,我上班沒空,家里不是有保姆、警衛(wèi)員的嗎,讓他們過來幫忙搭把手。”
“行,”趙恪笑道,“等會兒讓警衛(wèi)員幫我跑幾趟郵局?!?
“跑幾趟!”宋夫人將手里的包袱放在沙發(fā)上,驚訝道,“你要寄多少東西啊?一趟還帶不完?!?
趙恪一指客廳地上的四五個麻袋,又點了點沙發(fā)上大大小小的包袱:“都要寄走?!?
“寄哪呀?”
怕宋夫人誤會什么,趙恪解釋道:“這些都是林成良、陳美如的舊衣、舊鞋、舊被褥什么的。衣服,蘇梅穿不著,被褥她用著膈應的慌,丟了怪可惜,倒不如寄回她老家,給家人做個墊被,當件干活的衣服穿?!?
宋夫人一想是那么個理,可這東西也太多了,正好蘇袂拎著兩個布袋下來,她上前幫著接了一個,并建議道:“小蘇,舊被褥,我看就別寄了,算下來郵費可不少,出了家屬院,街角有個做被褥的鋪子,添個幾塊錢,以舊換新,倒不如全換了,你們自個用。還有陳美如的衣服,那樣式那料子,不管新舊都不適合咱老家干活穿,你給我,我找人給你換幾塊布料回來?!?
“啊,可以嗎?”這倒是意外之喜,方才蘇袂就在豫猶,早上那一包東西郵費要了近兩塊,現(xiàn)下這么多,怕是沒個二三十下不來,問題是舊被褥寄回去它還真不劃算,陳美如的衣服,料子固然是好,可她看了,幾個嫂子高的高、胖的胖,陳美如這些衣服尺寸,沒一件她們能穿下的,不像林成良的衣服,做的都比較寬松,大哥穿不了,還有二哥。
“可以,”宋夫人張羅道,“哪些是,給我。”
陳美如的東西,蘇袂打的包,自然記得都有哪幾個包袱,片刻就拎了七八個出來,“伯母,還有兩雙高跟鞋,有九成新……”
“都拿來?!?
趙恪推了自行車出來,拿麻繩撂著捆在后座上,“伯母我送你?!?
“去南邊效區(qū),”宋夫人推著自己騎來的自行車,跟上趙恪,道,“那邊有兩家成衣作坊,咱直接送去跟他換布料,這樣省事?!?
“聽您的?!?
……
陳美如的那些東西,換了五個綢緞被面,兩個粗棉布印花褥面,兩匹藍白格子棉布,一匹深藍色勞動布。
宋夫人不太滿意,回來跟蘇袂告狀道:“我看中了一匹紅棉布,小趙非要這藍白格子,格子有什么好看,還不如小碎花呢?!?
蘇袂倒是覺得格子棉布不錯,她跟兩個孩子可以做成母子裝的襯衣穿。
舊被褥、舊毯子添點錢,蘇袂都給換成了新被褥,一共換了三床被褥。
這樣,以后小黑蛋分床,也有被褥蓋了。
林成良和林建國的東西,連同五個綢緞被面,一匹黑色燈芯絨,2條煙、2瓶酒,一起寄回了老家。
本來蘇袂還想多寄點,又怕家里陡然間收到這么多東西,不安、擔心。
“好了,”從郵局出來,蘇袂接過小瑜兒,松了口氣,“剩下的只等明天你找車過來,拉回部隊了?!?
“劉英同志那座宅子的鑰匙,你有嗎?”
“有,”蘇袂打開隨身帶的小挎包,拿出來給他看,“要去嗎?”
“去看看?!?
蘇袂雙眼一亮,抱著小瑜坐上了后座,“說不定還能再找出一箱小黃魚呢?!?
“哈哈……”趙恪笑道,“別想得太美?!?
劉英的宅子,在城市的另一邊,一個隱在鬧市里的小四合院。
進了街門就是院子,正房是三間帶兩耳,左右?guī)扛魅g,倒座四間帶門房,院內的花草疏于打理,早已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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