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屋內(nèi),眾人直接石化。
一道道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李景隆。
十萬?
曹國公竟然捐了十萬?
十萬兩白銀?
他為什么捐這么多?
“放心!”
李景隆看著瞠目結(jié)舌的眾人笑道,“李某既然捐了,就不會如有些人那般,表面上捐了然后暗地里再把錢拿回來!”
說著,他一指頭上,“蒼天可鑒!”
“公爺,萬不能亂說話!”
王老東家急忙道,“小人等哪敢疑您!可是....”說著,他苦笑道,“那可是十萬兩呀?公爺,俺們河南的事...”
“錯了!”
李景隆鄭重開口,“方才本公說,開封不光是諸位的開封,河南不光是外面那些災(zāi)民的河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而我...李景??!”
說著,他摸摸自已的心口,“亦是中國一匹夫,金銀于我身外之物,天下百姓皆我至親!李某,豈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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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手中的湯包,驟然汁水四溢,滴了記身。
駭?shù)眠吷喜攀鍤q的美婢女花容失色,忙用手絹開始擦拭。
卻不想被周王朱橚一把推開,而后盯著面前報信的紅衣宦官,“捐了?”
“是!”
那宦官低頭,“城內(nèi)有頭有臉的大商家都捐了,不單他們捐了,聽說了此事之后,城內(nèi)其他小商號的商家,也都鬧著要...捐?”
“捐錢還有鬧著捐的?”
朱橚喃喃道,“他給那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湯了?”說著,咬牙道,“又不是頭一回鬧災(zāi),以前讓那些有錢的出點(diǎn)錢,跟要了他們命似的,怎么今兒突然都轉(zhuǎn)了性?”
說著,他突然變臉,“收了多少?”
“開封府那邊的人說,目前為止不算曹國公自已捐的,少說收了三十萬!”
“嘶!”
周王朱橚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都說他李景隆是聚財童子.....他可真是,走到哪都能弄著銀子。我這親王,一年才五萬石祿米,兩萬五千銀子......雖說名下有田莊,可也養(yǎng)著一大批人呢。他怎么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弄出三十多萬...”
說著,他陡然警覺起來,“等會,你剛才說什么?曹國公也捐了?”
“是!”
紅衣宦官躬身道,“曹國公樂捐了十萬兩。捐的是全盛魁票號的本票......”
“嘶!”
朱橚再次倒吸一口冷氣。
全盛魁他是知道的,那可是他大哥當(dāng)年親自定下的,專營洛陽官銀的票號。
一時間,他雙眼通紅,“他哪來那么多錢?我一個親王,都不能輕描淡寫的拿出十萬?再說...他有毛病呀,十萬銀子就這么捐了?”
“等會!”
突然,朱橚好似明白了什么,咬牙道,“好小子,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呀!你一個外人,來河南賑災(zāi)直接捐了十萬。那我這開封的藩王,不表示表示?”
“李景隆啊李景隆,你可真絕呀......”
“你跟我來這手,你是讓我把這段時間剛低價收了點(diǎn)地契,就連本帶利的吐出去?”
說到此處,他咬牙道,“去...庫房支五千....一萬銀子,給李景隆送過去!就說本王捐的!”
~
“狗日的....”
眼看那宦官領(lǐng)命下去,朱橚只覺得心中一陣陣肉疼。<b>><b>r>又有一股無名之氣憋在心口,讓他無處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