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笑笑,心中卻罵,“你還抖上了!”
“自古以來,婚嫁之事都是得門當戶對!”
周德興又笑道,“你們家老爺子,當年也是我看著長起來了。你父親,當年跟我也是好兄弟!”
“呵呵呵!”小鳳點頭。
“所以呢,我這媒人,也算是正合適!”
周德興一拍大腿,“我那老哥哥家里正有個小閨女....待字閨中。臨來之前算了算,比府上的二少爺大了三歲。女大三抱金磚...”
“您等會!”
小鳳陡然警惕起來,能讓周德興認為是老哥哥的,可沒誰呀?
“哪家呀?”
“韓國公府上!”
周德興笑道,“我那小侄女是李太師的晚來之女,從小當成掌上明珠!老哥哥喪妻之后,續(xù)弦的正妻所出,乃是嫡女.....你們兩家都是世襲罔替。”
“您...”
小鳳心里快速的合計著,笑道,“您來晚了!”
“???”
周德興頓時變色,“晚了,什么意思?”
“我家公爺早就給二叔預備好了親事了!”
小鳳說假話是張嘴就來,“當年呀,我們老爺子麾下有位老兄弟,戰(zhàn)場上跟我們老爺子一塊出生入死的?!?
“因為這層關系,我們公爺就給倆孩子,定下了娃娃親!您瞧,這可真是不湊巧!”
“呃....”
周德興眼珠轉(zhuǎn)轉(zhuǎn)。
不等他說話,小鳳又道,“我們家老三那邊也定下了,是我們老太太那邊的親戚,親上加親!”
周德興的臉,忽的暗了下來。
淮西勛貴之間,婚嫁上的事沒秘密。
真若如小鳳所說的,早就傳開了。何至于他今兒登門之后才知道?
“哦?”
他心中有氣,說話就不客氣起來,“二少爺定的誰家呀?既是武將,那我就算不認識也聽說過!再不行,回頭我找信國公去,讓他們家知難而退!”
“那可不行!”
小鳳正色道,“既跟人家定下了,哪有反悔的道理?”說著,眉毛一揚,“我們曹國公府,可不是攀附的人家!為了跟李太師結(jié)親,把定下的事給否了,我們成什么人了?可丟不起那個人!”
“哦,大侄女的意思,這事沒的商量?”
周德興臉上無光,被戳破心思,帶了幾分惱怒。
“不是沒的商量,是壓根沒辦法商量!”
小鳳渾然不怕,直挺挺的說道,“沒這么辦事的!”
一句話,直接差點沒把周德興噎死,
他自詡為淮西勛貴的老大哥,現(xiàn)在被一個小丫頭給硬頂,一張老臉往哪里放。
可他還沒辦法,跟小鳳一個女流之輩多讓口舌!
但他來之前,在李善長面前夸口了,眼下鬧個灰頭土臉的,怎么收場?
小鳳冷眼旁觀,心中卻是清楚,這周德興是被人當槍給使了,而他自已還不知道呢!
~
“阿嚏!”
與此通時,剛返回甘州不久的李景隆,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甘州城中,一片過年之前的欣欣向榮。
今年這個年,是這個邊塞之地,自打大明收復西域以來,過得最富裕的一年。
城中張燈結(jié)彩,總兵官衙門之中,擺了幾十張流水席。
甘州六衛(wèi)的軍官歡聚一堂,圍著他們的總兵官,說說笑笑。
“都入席!”
李景隆一身蟒袍,捏著金杯笑道,“今兒不喝躺下幾個,就不是好樣的!”
說著,他看向身側(cè),穿的跟財主似的監(jiān)軍慶童。
“老慶,咱哥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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