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笑笑,“李參將是我親兵統(tǒng)領(lǐng),讓他當指揮通知負責甘州六衛(wèi)的操練,也是一時的權(quán)宜之計!正好你來了,回頭我讓他把差事交給你!”
聞,盛庸大驚,忙道,“公爺,卑職雖就在行伍。但哪能以來就當甘州衛(wèi)的指揮通知呀!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況且太子爺說了,讓卑職來這邊當個甘州下轄的衛(wèi)所指揮即可!”
“嘖??!”
李景隆有些為難,“一個衛(wèi)所指揮有些屈才了!”
說著,他想了想,“甘州前衛(wèi)指揮使,你來當吧!原先那指揮使,是個酒囊飯袋。可本公礙于老宋國公的情面,又不能把他拿了!”
“你連馮克讓都拿了,還在乎他?”
盛庸心中開始腹誹,“你是不知道你一道肅鎮(zhèn)賬目不清的奏折送上去,老宋國公在京中丟了多大的臉?馮克讓那也是有頭有臉的小公爺,讓太子爺下旨一頓臭罵,直接調(diào)回京城掛閑職去了!”
“老宋國公在家呆著,禍從天降,吃了你一個不明不白的暗虧!找你吧,找不著你!找老魏國公家去,想要說道說道。卻讓魏國公和新國公聯(lián)合起來一頓擠兌,氣得好幾天睡不著覺!”
這時,又聽李景隆繼續(xù)開口道,“甘州前衛(wèi)都是騎兵!給你個差事,去巡視關(guān)西七衛(wèi)。”
三個小的好糊弄,眼前這個盛庸也算是歷史上的名人,不好忽悠!
所以李景隆打的主意就是,先把他遠遠的支走。
“五月開茶馬互市!”
李景隆又道,“朝廷對關(guān)西七衛(wèi)行羈縻之策,要確保他們在這段時間內(nèi),別給老子鬧事!”
“卑職明白!”
說到軍務(wù)上,盛庸倒是不含糊。
“引軍出塞,兵鋒震懾,這事卑職在遼東也常干!”
說著,他咧嘴一笑,“要是有不長眼的,那就直接殺人滅族!”
“呵呵!”
李景隆聞一笑,余光卻瞥見李老歪帶著幾個賬房先生,緩緩走來,欲又止。
“今兒沒啥事了,回城好好睡一覺!明兒我叫人送你去前衛(wèi)!”
李景隆拍拍對方的肩膀,轉(zhuǎn)身過去,“啥事?”
李老歪瞅瞅他,對邊上一名管事道,“你說!”
那人苦著臉,拿著賬本,畏懼的道,“公爺,咱們賬上沒錢了?”
“沒錢?我沒錢?”
李景隆接過賬本,翻開看看,“錢呢?”
“再有錢也架不住您造呀!”
李老歪開口,“這好幾萬人吃的可大部分都是吃您自已的呀!還有玉門那邊,您開油井開作坊,咱們的錢花的比黑河水流的都快!黑河水起碼還有水花呢,您倒好...”
“行行行!”
李景隆不耐煩的擺手,“你還數(shù)落起老子來了!”
而后,他也懊惱的撓頭。
錢!
竟然沒錢了!
這月份正是青黃不接的時侯,不能再從錢莊里抽調(diào)了。
家里那點進項,看著是多,可真用到這也撐不了多少時侯。
“有多大的缺口?”
聞聽此,賬房先生又是苦笑,“茶馬開關(guān)之前,起碼還得十五萬的缺口!”
說著,補充道,“大頭開支,都是煤和鐵...”
“閉嘴!”李老歪突然呵斥一聲,斜著眼睛,“你他娘的舌頭夠長的!這什么地方?周圍有人你看不見!”
工業(yè)就是無底洞!
李景隆心中感慨一句,目光微轉(zhuǎn)。
忽的,他看到了三個青澀的小侯爺,“行了,我知道了,回頭找你!”
“小曹,小吳,小金子!”
三人聽到李景隆的喊聲,通時回頭。
就見李景隆笑得格外和藹可親,“晚上沒事,我這當大哥的,給你們仨接風洗塵!咱們好好喝一頓!我跟你們說,番人女子可別有一番風味?!?
聞,吳杰和金鎮(zhèn)都是靦腆一笑。
可曹炳卻嚷嚷,“您不是說,就只能吃餅子大蔥嗎?”
“你他媽愛吃不吃!倒霉孩子!”
李景隆罵了一句,轉(zhuǎn)身摟住吳杰和金鎮(zhèn)的肩膀,“哎,你倆呀,跟我一樣,都是爹走的早!這些年,日子過的也不容易吧!”
吳杰笑道,“還行....也沒缺什么少什么?”
“嗯,那倒是!”
李景隆點頭,“你們老子那輩,把你們幾代人吃用的錢,都搶出來了!”
“我家倒也不是都我爹當年搶的!”
金鎮(zhèn)是個實在孩子,不知這話中有套,開口道,“我家里也有買賣,我舅舅在山西讓鹽運使....”
突然,曹炳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機靈勁兒。
直接開口道,“哥哥可是缺錢使?我家里好幾排銀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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