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
李景隆真想一拳砸過去,八字都沒一撇,你就開始惦記我家產業(yè)了?
“說到錢呀!”
朱棡搓搓手,“臣弟這還得謝過九江!”
“哦?”朱標有些意外,“謝他作甚?”
“曹國公負責臣弟這邊的軍需,比起以前來,好了許多!”
朱棡正色道,“以前的米糧棉布運過來啊,總是對不上數(shù)?!?
朱標點點頭,“嗯,經手了好幾層,自然會少一些!”
“可自從九江負責之后,軍士們的軍需不但絲毫未少,而且成色都是實打實的!以前給的布,都是庫里快爛的薄布。最新一批由九江負責派人督運的布,都是厚實的棉布,軍士們心中歡喜!”
“王爺謬贊了!”
李景隆開口道,“將士們?yōu)閲剡?,軍需上不但不能克扣,而且必須貨真價實!”說著,他頓了頓,“微臣不敢居功,這都是太子爺?shù)膰诟?。太子爺跟微臣說過,但凡少了一兩糧食,少了一匹布,就讓臣自已掏腰包補上!”
“還總是對微臣說,王爺您在太原這邊不容易,物資上必須多多益善,不能讓您為了軍需發(fā)愁!”
朱標對著李景隆贊許的點頭,而后拍拍朱棡的肩膀,“我為啥讓二丫頭來管這事?就是因為知道總是少了你們的。我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親兄弟呀!對不對!”
朱棡聞,不假思索,“太子回護愛護之心,臣弟無以為報!”
報啥呀?
看他哥倆在這演上了,李景隆心中又是腹誹。
就你朱老三,你大哥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讓你抓狗,你絕不攆雞!
你除了不會起兵幫你大哥對付你親爹之外,你大哥讓你干啥你就干啥!
“不過,軍需只是其一!”
朱棡又道,“二哥來信給臣弟,說了要在太原城中開票號的事!臣弟專門找人問過,錢莊票號一本萬利,乃是驚天的財富。哎,說起來,臣弟和九江雖是至親,可這幾年走動卻不多,也沒給他什么照應,受之有愧呀!”
“我收回之前說你憨厚的話!”
李景隆聞,心中繼續(xù)再道,“你丫也是人精!虧你二哥有好事想著你,你回頭就把你二哥給賣了?!?
“媽的,幸虧老子早有準備,早跟標哥報備了!”
于是,李景隆開口道,“王爺,其實這事,也是太子爺?shù)姆愿?!?
“嗯?”朱棡一愣,不解的看向朱標。
朱標卻笑而不語,一副用心良苦的好大哥模樣。
“說是微臣名下的票號,其實是光祿寺的產業(yè),說白了,是太子爺?shù)乃疆a,不過是由臣管著而已!”
李景隆繼續(xù)道,“太子爺在西安....”
說著,他顯得有些為難,笑著開口,“見二爺那邊花費的比較大,手頭不富裕,就吩咐臣,以臣的名義出面,給二爺尋個不犯忌諱,有日進斗金的進項!”
“而且太子爺還說,這事也不能落下您!當然了,微臣原本是想來到太原之后,再私下跟您說!可不像二爺那邊,直接跟臣說,這等好事不能落下您!”
這下,朱棡瞬間動容,再看向朱標。
“娘走的早!”
朱標嘆口氣,說道,“我這當大哥的,不得照應你們的這倆小的嗎?”
隨即他再嘆息道,“別的弟弟們,有老爺子在,我這當大哥的,也不好多插手??墒悄愀隙?..咱們一母通胞,我心中甚是牽掛!”
“還有侄兒們,總不能將來讓他們頂著個郡王的帽子,過苦日子吧?真要是像二丫頭那樣,時不時掏老岳父的家底,我這當大伯的,臉往哪擱?”
朱棡古銅色的面容,不住的顫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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