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心中頓時破口大罵,“我去你大爺的,你好過了,我他媽成天給你擦屁股!真他媽拿我當奸臣了?”
“胡說八道!不過腦子!”
朱標橫了朱樉一眼,“二丫頭如今是五軍都督的前軍左都督,還管著金吾衛(wèi)和三千營,到你這來干嘛?”
“哎喲!確實...來弟弟這兒屬于是降了!”
朱樉眼珠轉轉,“那..那也好說。再加上甘肅總兵,節(jié)制陜甘軍務,那不就行了?”
朱標額頭上青筋乍現,“你知不知道你自已在說什么?”
真要是讓李景隆腦袋上帶著前軍讓都督還有一大串官職頭銜,來西北這邊節(jié)制軍務,那就等于大半個大明的兵權,都在他小子手里了!
那是李景隆他老子李文忠當年都沒有過的權力!
那就是跺跺腳,大明都要抖三抖的西北王!
“二爺隨口一說,拿臣開玩笑呢!”
李景隆在邊上斟酒,知道朱樉這是糊涂話,根本沒往心里去。
朱標瞅瞅他,“坐,坐下,站著怪累的!”
就這時,朱樉舉著酒杯,忽然問道,“哥,您突然來西安是有事吧?肯定不是專門為了弟弟這點糊涂事來的吧?”
“算你沒笨到家!”
朱標漫不經心的吃口菜,“老爺子想著遷都,我過來看看!”
“遷都?往哪遷?這兒?西安?”
朱樉瞪大眼,想了半天,“那,遷到這兒了,弟弟我去哪呀?不讓我當秦王了?”
“呵!”
朱標都氣笑了,“八字還沒一撇...”
“趕緊遷吧!”
朱樉忽的一拍大腿,大聲道,“這邊弟弟我早待夠了!”
說著,拉著朱標的手,記眼都是期盼,繼續(xù)道,“您跟爹說說,給弟弟我封到江南去!杭州?杭州不行就蘇州...揚州也行!再不濟也得是江西...”
“江南魚米之鄉(xiāng),美人如畫!”
朱樉搖頭晃腦,“溫暖如春,四季明媚....”
“哼!”
朱標冷笑,“用不用把你改封為吳王!”
“那可再好...”
說著,朱樉趕緊閉嘴,訕訕笑道,“那弟弟可不敢奢望!娘活著時侯說過,吳王是給您的兒子留著的封號!”
“秦王之爵,何其尊貴!您還嫌棄上了?”朱標繼續(xù)不悅道,“你真是得隴望蜀,得寸進尺!”
“哪有的事?我不是就這么一說嗎?”
朱樉嚷嚷,突然把頭一低,“秦王是最貴了,可也不咋地!弟弟實話實說,您也莫惱!”
“嗯?”朱標眉毛一揚。
“老五在開封,那是中原。既不操心領兵,又物產豐饒!”
朱樉低聲道,“老六在武昌,富得流油九省通衢。就弟弟我這府中用的趁手的好東西,還都是在老六那邊踅摸來的!你看弟弟的王府,覺得奢靡,那是你沒去過老六的楚王府...”
“還有老十一,天府之國。老十二在荊州,也是好地方...”
朱標斜眼,“你到底要說什么?”
“弟弟要說,我這秦王,也就是名頭好聽!”
朱樉頓了頓,低聲道,“可實惠卻趕不上弟弟們!哼....”
“你到底要說什么?”朱標面色猙獰起來。
“老爺子偏心幼子唄!”
朱樉根本沒察覺到朱標的情緒變化,繼續(xù)道,“咱們這大媽生的,還趕不上小媽生的弟弟們落的實惠大。早早的把咱們都支出去了,好東西都給了弟弟們...”
當啷!
卻是李景隆手中的酒被嚇的落在桌子上,心中暗道,“這得二到什么程度?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呀?你爹是給了幼子們榮華富貴,可給你的卻是,萬世不變的大明強藩的地位呀!”
“他給你的可是基業(yè)呀!除了皇帝的位子之外,能給你的都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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