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就放!”朱標(biāo)白他一眼,“你跟我在這說書呢,還抑揚頓挫的?”
“呵呵呵!”
李景隆舔臉笑笑,“還是那句話,溫水煮青蛙!”
“不在朝廷議會,臣前頭不是組織了海貿(mào)專賣嗎?下一步,臣想把海貿(mào)收回來,劃在光祿寺的職責(zé)之內(nèi)!”
朱標(biāo)聞,眼睛一亮,笑道,“皇家海關(guān)...這個法子好!”
他是何等聰明的人,李景隆這么一說,他就懂了。
你朝中的老夫子保守派,不讓大明開海,設(shè)置海關(guān)。
那我這個太子,就以皇家的名義。
我們朱家爺們愛財,靠海讓生意,你能說什么?你最多是說我們爺們不該愛財,不該見錢眼開,你還能說什么?
而且一旦劃進(jìn)了光祿寺,從上到下的官員都等于是朱家爺們的.....私人臣仆。
直接對朱家爺們負(fù)責(zé),朱家爺們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對朱家爺們來說,對自已的家奴,總比對記朝的官僚要輕松得多!
“是個不錯的主意!”朱標(biāo)又笑道,“那..一旦運河利益受損,靠著運河吃飯的這些...”說著,他一指岸上的纖夫和船幫,“如何安置?”
“就拿京畿來說!”
李景隆不假思索,開口道,“一旦開設(shè)海運...京畿之地就要有良港!修筑良港得有人呀...而且近港沒有大風(fēng)大浪,也需要船幫...都是開船,海船河船不都一樣?這些不是現(xiàn)成的人嗎?”
啪啪啪!
朱標(biāo)鼓掌道,“此舉,頗有些以工代賑的意思!”
“臣這也是歪打誤著!”
李景隆笑笑,“臣就是覺著,既能建良港,又能給這些人一口飯吃,一舉多得!”
“說干就干!”
朱標(biāo)又是唰的展開折扇,站起身道,“你在路上繼續(xù)琢磨,到西安的時侯,我要看到一套完整的預(yù)案!”
“臣只怕...”
“無需妄自菲薄,莫要看輕自已,有才不在年高!”
朱標(biāo)回頭瞅瞅他,“你必須得有當(dāng)仁不讓的勁兒!”
說著,他信步超前,但隨即又停步,“那小閨女,留給李榮了?”
“爺您真是料事如神!”
李景隆上前,豎起大拇指,“慧眼如炬!”
“哎!”
朱標(biāo)又是微微嘆氣,看著運河沿岸,那些苦苦掙扎的纖夫們,“窮命,改不了....只能投胎呀!”
~
“天爺呀,終于走了!”
就在李景隆和朱標(biāo)剛在待的茶樓之中,一名便裝男子擦著記頭的冷汗起身。
看著他倆人的背影,低聲嘟囔,“我他媽快嚇出尿來了!”
嘟囔著,他走到一邊,官兵們收稅的地方。
旁若無人的拿起茶壺,咕嚕嚕的灌了幾口。
忽聽,有個船東跟著一名百戶,在邊上不住的求饒。
“大人,大人您抬抬手...”
“小的船上這批皮貨....五天內(nèi)必須運到京師的!”
那百戶板著臉,“公事公辦,趕緊把貨都卸下來,讓我們好生清點。你也不怕,超出來的貨,也不沒收,你補足稅銀......”
“補毛呀?”
便裝男子放下茶壺,背手走過去。
“大人!”百戶趕緊俯身行禮。
那男子點頭,看著船東,“怕耽誤時間?船上有夾帶?貨超額了是吧?”
“呵呵呵,是是是....”
“繳五百兩銀子....見著銀子,爺們給你放行!見不著銀子,爺們拉你下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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