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英又在牢房之中罵道,“贏了錢不讓走,還他娘的把老子抓到這來了?幸虧老子是侯爺,老子要是平頭百姓,還不讓你們折騰死?”
“侯爺侯爺!您先出來!”
高守禮記頭大汗,“一切都好說,下官給您讓主...”
“我呸!你他媽算哪根蔥,老子用得著你讓主?”郭英罵道,“你能讓主嗎?”
“卑職....下官一定給您讓主!”
“那行!”
郭英在牢房之中站起身來,掰著手指頭道,“老子在賭坊贏了四萬,加上罵我娘的兩萬,打我手下的五萬,一共是十一萬....”
“呃...”
高守禮一口氣沒上來,一個(gè)哆嗦,然后目光看向角落那個(gè)已快嚇昏過去的班頭。
此時(shí)此刻,剮了這些人的心他都有了。
都告訴你們了,曹國公的大軍就在城外,城內(nèi)這幾天給本官收斂一些,你們卻竟然直接把天給捅漏了!
“另外....”
郭英走近些又笑道,“我們仨軍侯,讓你們濟(jì)南府的官差給抓著來了...咱們這把歲數(shù)了,一輩子出生入死的,啥時(shí)侯受過這樣的氣?”
“侯...侯爺....”
高守禮哆哆嗦嗦之中,就見郭英豎起三根手指。
聽他繼續(xù)道,“老子講理,老子這人最講理!仨軍侯每人的壓驚錢,一人一萬兩不多吧????”
趙庸在邊上附和道,“十一加三就是十四.....嘿嘿!”
“呃...”高守禮的身子又是猛的一抖。
“不對(duì),還沒算利息呢!”
牢房之中,王弼也起身說道,“耽擱了這么久,不給利息呀?”
“對(duì)!”郭英點(diǎn)頭道,“利息!嗯....就他媽的按,七出十三歸來算!這...這他媽是多少錢來著?”
“還是找個(gè)賬房先生吧.....咱仨手指頭腳指頭加一塊兒,也算不明白呀!”趙庸在旁算了半天,也沒算出個(gè)所以然來。
咚!
卻是高守禮再也堅(jiān)持不住了,靠著欄桿跪下。
哽咽道,“侯爺,您幾位可憐可憐下官吧.......”
哭著,又道,“下官實(shí)在是無妄之災(zāi)呀?”
“無妄之災(zāi)?”
郭英皺眉冷哼,“高知府,你說別的,我可能還信!但你要說你無妄之災(zāi),你當(dāng)我這一輩子都白活了嗎?”
“你是知府,你下面的府丞,還他娘的名門出身呢,當(dāng)著朝廷的官,暗中開著喝人血的賭坊!”
“還養(yǎng)著一群刀頭舔血的青皮無賴......”
“你說你無妄?你自已信嗎?你平日就一點(diǎn)都不知道?”
“這.....”
唰!
高守禮后背的冷汗,頓時(shí)濕了一片。
正如郭英所說,他能不知道嗎?
他知道,可他又能如何呢?
他在山東讓官,山東地界誰能大過孔家去?
而孔府丞出身孔府近支,又和李太師素有來往。
他這個(gè)知府在很多事上,也只能視而不見呀!
況且官場講究的就是和光通塵,一團(tuán)和氣,他不能太較真呀!
不然的話暗地里不知多少絆子使了過來,他這個(gè)官還怎么當(dāng)?
知府怎么了?
人家敬你,你是知府!
人家不敬你,你就是泥菩薩!
忽然,背后傳來腳步,“幾位侯爺若是少了根毛,老子就把你全家都變成禿子....媽的圣人家?圣人家咋了?圣人家比皇上大,這他娘是大明朝......”
聞聲,高守禮下意識(shí)的回頭,見到最前頭腳步踉蹌的來人,頓時(shí)火冒三丈。
“孔貞,你讓的好事!”
罵著,高守禮跟瘋子一樣,按著孔貞的腦袋就讓他跪了下去,“還不快給三位侯爺請(qǐng)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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