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李景隆發(fā)愣,“諸位...大白天的逛窯子,不太妥當(dāng)...?”
“草!”
薛顯張嘴就罵,“逛窯子還分什么白天晚上?”
曹震轉(zhuǎn)身,“就白天玩才好玩呢!白天看的清楚!”
“走走走!”
郭英也拽了一把李景隆,“那地方正好,有些話在這不方便說!”
李景隆真是欲哭無淚。
啥事在這不方便說,反而在方便說?那他娘的是正經(jīng)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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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幾位老前輩!”
李景隆被仨老殺才拽著往外走,瞅著他們身上的斗牛服,開口道,“你們幾位的穿著...不大合適吧!”
“有啥不合適的,你小子還穿蟒袍呢!”薛顯記不在乎的咧嘴。
說著,他余光一掃,忽然皺眉。
慢慢悠悠的朝著坐在書案邊上,低頭看著咸菜的李至剛走去,“你干啥呢?”
李至剛嚇得一個(gè)激靈,趕緊起身,“下官...沒干啥?”
“沒干啥你手里是啥?”曹震竄過去,鼻子動(dòng)動(dòng),“啥味道?”
嘴上說著,大手唰的伸出去,一把將李至剛手里的咸菜包搶了過去,放在鼻尖跟狗似的一個(gè)勁兒的嗅。
“嗯.....咸菜?”
“侯爺!”李至剛大驚失色,就要搶回來。
可他哪是曹震老殺才的對(duì)手,曹震一揮胳膊就把李至剛弄一邊去了,然后張開血盆大口。
“使不得.....”
就在李至剛驚恐至極的吶喊聲中。
曹震喉結(jié)動(dòng)了動(dòng),吧唧下嘴,吐下舌頭,對(duì)薛顯道,“哥哥,還真是咸菜!”
薛顯瞅瞅好似媳婦跟人跑了一樣的李至剛,回頭對(duì)李景隆道,“你手下都什么人?辦公的時(shí)間吃咸菜?這要是在咱們大營里,直接軍棍伺侯!”
“文官都不干正事,白吃草料!”
曹震也跟著罵一句,忽的眼睛一亮。
桌上還有一個(gè)燒餅,大手再次拿起來,順手那么一掰,紙包里剩下那點(diǎn)咸菜塞進(jìn)去。
血盆大口張口,吧唧吧唧。
而后,“別說!多少年沒吃這口了,真香!”
咚的一聲!
卻是李至剛身子軟軟的倒在椅子當(dāng)中,神色失魂落魄,眼中欲哭無淚。
“走吧走吧!”
郭英在旁催促道,“紅火著呢,去晚了就沒好菜了!”
說著,看向李景隆,“曹國公,您先請(qǐng)!”
“您請(qǐng)您請(qǐng)!”
面對(duì)這些惹不起的老匹夫,李景隆只能一個(gè)勁兒的賠笑。
帶著幾人往外頭,回頭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李至剛。
“我說,來人呀!”
剛走到籌備處外頭,曹震那廝就對(duì)親兵喊道。
“帥爺,您吩咐!”
曹震那親兵長的就跟鄭屠戶似的,看著就不是好人。
“去羅家燒餅鋪,買二十個(gè)芝麻燒餅,要?jiǎng)偝鲥伒??!?
“再去李家醬菜坊,要二斤咸菜,多放香油!”
“是!”
那親衛(wèi)聽了之后,利索的翻身上馬一氣呵成。
“老東西!”
李景隆心中暗罵,“吃那么多咸菜,也不怕變蝙蝠.....”
這時(shí),就聽曹震又對(duì)親衛(wèi)喊道,“記著,告訴他們掌柜的,記曹國公賬上!”
“老殺才!”
李景隆牙都快咬碎了,“上回吃飯你找王寡婦的花費(fèi),讓人把賬單送我家了!今天你咸菜,還他媽讓老子給錢?你個(gè)老不死的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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