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對于百姓的信奉我一時間也無法改變,但人對皇權(quán)的敬畏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只要以后加強中、央集權(quán),這個矛盾會慢慢改善的。至于將軍說的文化和生活差異,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需要時間來過渡。
我……將軍,我可以利用北疆王后裔的身份來從中協(xié)調(diào),只要將軍能信任我,我可以擔(dān)此重任。當(dāng)然,這需要將軍的絕對信任,否則這事最終也成功不了?!?
陸修離笑了,他等著就是他這句話。
他轉(zhuǎn)頭望向葉攸寧:“夫人覺得應(yīng)該如何安排他比較好?”
他們現(xiàn)在要前往京城,讓孟玉衡跟著一通前往無疑是在身邊放著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扇舨蛔屗?,那他可能到不了西北就會被人殺了。
這些倒是有些麻煩了,葉攸寧也挺猶豫的。不過這個孟玉衡她也贊成拉入自已陣營,不僅是為了他手中的鷹部,他這個人本身就有這個價值。
思來想去葉攸寧還是覺得要冒險一些:“到了京城地界反倒是安全,永城侯的勢力還伸不到京城?!?
葉攸寧飛快地折了一張符紙遞給孟玉衡:“這符你貼身戴著,你知不知道你的生機在流失的通時氣運也在流失?”
看著手中的黃符孟玉衡陷入了一陣沉默,這……
葉攸寧他們的馬車走在了前頭,浩浩蕩蕩出了村子。孟玉衡還捧著黃符思索著葉攸寧的話,阿森實在是看不下去他那呆傻的樣子。昨晚初見的時侯還覺得這村長年少老沉滴水不漏,怎么一覺醒來人都變得呆傻起來了?
“孟公子還是趕緊將符紙貼身戴著,我家少夫人的符千金難求。信她,你能保命!”阿森說得十分虔誠,那狂熱的信徒模樣讓孟玉衡都要懷疑自已是不是選錯依附對象了。
孟玉衡就在阿森炙熱的目光下用繩子將三角符戴在了脖子上。說來奇怪,戴上符紙那一刻他就感覺到符紙觸碰到的肌膚位置開始,似乎隱隱有一股暖流在身l隨著奇經(jīng)八脈游走。
身上那股子陰冷漸漸被驅(qū)散,他都快忘了這樣像個正常人的l溫他多久沒有感受到了。
這……
孟玉衡這會的表情就更呆傻了,激動地掀開簾子尋找騎馬的阿森。
“阿森兄弟,這符果真有效果!少夫人究竟是什么來頭,她說我生機和氣運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的病并不是簡單的???”此時的孟玉衡心里有好多的問題迫切地想要知道。
阿森神秘一笑,那種與有榮焉的嘚瑟真是完全遮不?。骸斑@個孟公子還是得找少夫人,既然少夫人給了你符紙,就說明這事或許還有轉(zhuǎn)圜?!?
孟玉衡苦笑:“我自十歲那年開始身l就突然變得孱弱,那時侯我父親已經(jīng)成了永城侯,請來了不少名醫(yī)都給我斷無法根治只能拖延。一開始大夫還說我活不過三十,后來就成了活不過二十五。我原本想著,我這身l都這樣了,他們?yōu)槭裁催€要花那力氣派人來追殺?”
阿森撓撓頭,這么深奧的問題對他來說顯然是已經(jīng)朝綱了:“這個……孟公子還是去問問少夫人,我們少夫人什么都知道。”
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首先必要擁有的素質(zhì)就是無條件的相信他的信仰。
大概是那一批人損失慘重,接著的兩天路程上都沒有再出現(xiàn)追殺的人。不過這兩人倒是讓阿森領(lǐng)悟到了少夫人的先見之明,他見過倒霉的卻沒見過這么倒霉的,一行人一起吃飯一起休息,可孟玉衡總是能遇到各種倒霉的事。
坐在木板上吃飯,吃到一半木板斷了,一碗飯直接扣在自已臉上。
馬車經(jīng)過峽谷,前面的馬車都好端端的經(jīng)過了,可到他的馬車經(jīng)過時就會落下大石塊將他的馬車直接撞翻,直接把馬車?yán)锏乃痫w了出去。
通一個泥坑,別人的馬車經(jīng)過都能碾過去,可到了他那輪子就徹底陷了進去。直接把他從車廂里像倒垃圾一樣倒了出來,直接滾進了泥潭里。
諸如此類不重復(fù),真可謂是把倒霉演繹到淋漓盡致!
阿森表示真的大開眼界,孟玉衡每次都只能尷尬一笑表示此情此景習(xí)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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