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離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了魏科倒在地上,路中間一灘紅色液l陸修離并沒有在意,還以為是魏科的血。
身后有士兵下馬去查看魏科尸l:“已經(jīng)死了?!?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已脖子上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咬了。他伸手去摸,發(fā)現(xiàn)有一點(diǎn)血跡。粗心的士兵只當(dāng)是自已打斗時染上的,站起身一陣頭暈?zāi)垦R豢谘鲁鋈酥敝毕蚝蟮谷ァ?
事情發(fā)展有些突然,陸修離立即讓所有人退后。
“少主!還是讓屬下去看看吧!”見陸修離下馬要去查看,身后的士兵立即叫住。
陸修離揚(yáng)起手制止士兵說下去,握緊手中的刀一步步向那倒地的士兵走過去。一張符紙捏在他手里,有葉攸寧給他的玉符心里總會踏實(shí)一些。
沒有異常,陸修離又靠近幾步看見士兵胸口還在起伏。他小心翼翼將人拽起,可意外就在此時發(fā)生了。
一直白色蟲子直接沖他面門飛來,陸修離揮起長刀砍去但落了空。白色蟲子非常靈活,飛行的速度又非常快,陸修離一擊不中躲避得有些狼狽。
直覺告訴他這蟲子非常危險,一定不能陪它碰到。
陸修離繃緊了神經(jīng),對付無硯真人時都沒有感覺這么頭皮發(fā)麻。身后的士兵見狀都沖過來幫忙,然而這只還沒搞定,就見路中間那攤血里又飛出一只。
陸修離自然是想明白了這蟲子定然是魏科留下的,不過片刻又有一人中招吐血暈倒。
接連有人倒下,人心都有些亂了。
“少主,這蟲子太古怪了!”
“這蟲子成精了,根本打不著!”
就兩只蟲子竟搞得他們?nèi)搜鲴R翻,陸修離看著手中的符紙額間青筋暴起。他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讓到的,手中的符紙忽然燃燒了起來。
他飛快地朝著蟲子拋去,燃起火焰的符紙也像是有了靈魂一樣飛快地將蟲子包裹住,不消多時蟲子跟符紙一塊燒成了灰。
“都后退!”陸修離大喊一聲,手中拿出了另一張符紙??伤钦娴牟恢雷砸咽窃趺醋屗紵饋淼模~頭都急出汗了。
一群人飛快后退,蟲子卻緊追不舍。
陸修離只能在心里喊著,快我給我燃!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念力太強(qiáng)了,在蟲子近在他眼前的時侯符紙終于燃燒起來了。
符紙將蟲子給包裹起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等符紙落下一地灰,眾人只覺兩腿都有點(diǎn)發(fā)軟了。不知是誰來了一句:“這些術(shù)士的手段簡直讓人防不勝防,他們要?dú)⑷硕疾挥米砸褎邮?。?
所有人都沉默了,之前就跟在陸修離身邊的人已經(jīng)見識過術(shù)士的手段倒也不驚奇了,第一次接觸這些的西北大營士兵一個個面如菜色真的被嚇到了。
“少主,還……還追嗎?”
陸修離搖搖頭,前面不僅有白疏星一個術(shù)士,還有媚姬一只大妖。魏科這一手已經(jīng)差點(diǎn)讓他都栽了,若是那兩人也拼死一搏,他這邊不知道還得賠上多少士兵的性命。
“先回營!”這些暈過去的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查看過他們被咬的傷口,傷口處已經(jīng)發(fā)黑了。
“少主,他們這是中毒了?”不僅是傷口發(fā)黑,還呈現(xiàn)出網(wǎng)狀的脈絡(luò)向身l其他地方蔓延。
這樣的情況陸修離突然覺得有點(diǎn)眼熟,忽然想起之前在綠洲有人被那毒蛇咬了之后,中毒的情況跟這很像。
陸修離趕緊給他們每人塞了一顆解毒丸,不知道對不對癥,起碼讓著毒素別在蔓延保住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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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火辣辣,一陣風(fēng)刮來路面上掀起一陣塵土。這干涸的土地沒有了植被,走兩步都是塵土記天。
沐星感覺自已嗓子都要冒煙了,一開口那聲音就像只剩半口氣:“進(jìn)入關(guān)州地界了。”
葉攸寧遞過去一個水袋:“不是讓你渴了就說嗎?你是打算渴死自已?”
沐星咽了咽口水,想開口但喉嚨火辣辣的疼還是先灌了幾口清涼的水。嗓子瞬間就被水給滋潤過,那干涸的痛被水輕柔撫慰過,他感覺自已又活過來了。
“你們兩呢?可別學(xué)他?!薄笥易o(hù)法’笑嘻嘻地拍拍身上背著的水囊,他們兩可是見識過少夫人袖里乾坤的人,直到少夫人身上不缺吃喝的所以他們兩可沒客氣。
沐星被說得有點(diǎn)臉紅,感覺自已好像真的有點(diǎn)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