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打著手電筒在夜幕下的沙漠漫無目的尋找起來,找著找著不知道什么時侯開始眼皮開始打架,一股疲憊感席卷而來。
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已已經置身在一片霧蒙蒙的世界里,自已就像是被上了發(fā)條一樣機械性地往前走。
在葉攸寧連著打了幾個哈欠之后,腦袋都忍不住往下點,就這么點了好幾次之后她忽然腦袋清醒了一下。看著面前散不開的霧氣一下子就徹底清醒了,沙漠里也會起這么大的霧?
不對勁,很不對勁。
葉攸寧拿出了羅盤,羅盤在瘋狂轉動。這里沒有陰氣,能作亂的就只剩下成精的妖了。她在空氣里嗅了嗅,這霧氣里沒有似乎有些潮濕。
這倒是奇了,沙漠里偶爾會起霧,但都是干霧很少有這樣含水量高的。正在她思索著這事不科學的時侯,更不科學的就來了。
忽然傳來的嗩吶聲可把葉攸寧給嚇了一跳,要死啊,大沙漠里吹嗩吶,沒點大病都說不過去。
正在她張望著聲音的來處,她就瞧著一群人憑空冒了出來。在濃霧里若隱若現(xiàn),但那嗩吶聲卻是震耳欲聾直擊靈魂。
葉攸寧的表情越發(fā)僵硬,那群人走近一些她才確認這尼瑪?shù)氖且恢вH隊伍。吹吹打打,一頂小花轎,顏色紅得那么滲人。
迎親的隊伍表情她實在是太熟悉了,跟她讓的紙人不是一毛一樣嗎?臉色慘白,笑容僵硬。葉攸寧半瞇起眼睛看著它們,她后退兩步想要避開它們,但很明顯她退兩步,這隊伍也跟著朝她這邊退兩步。
確定了,沖她來的。
葉攸寧手指翻飛掐指決,口念咒語到另一半她忽然止住。她對陸修離的失去感應,會不會跟這些東西有關?
罷了,這點小東西還困不住她,不如先看看它們到底想搞什么鬼。
于是她就這么看著迎親的隊伍直接沖著她過來,不過是觸碰到了一瞬間她已經坐到了花轎上。身上已經穿上了紅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裝備很齊全。
她開了天眼再看,雙腳差點就直接踩通了花轎。這不就是紙糊的嗎?一下沒收住力道,一只腳已經把花轎給破了個洞。
趕緊收了天眼,再看下去她得自已把這紙糊的花轎都給坐塌了。誰家新娘子能把花轎坐塌的,她不要面子的嗎?
葉攸寧大概是遇到臟東西最淡定的人了,左右還沒到她直接在花轎里啃著鴨脖嗦著螺好不快活。
花轎終于落地了,葉攸寧趕緊把多余的東西都收回空間去。擦擦手的功夫,一只慘白的手從花轎外伸了進來:“娘子,該下轎了?!?
葉攸寧嗅了嗅,這妖身上沒有一點妖氣也就算了,怎么還有一股子尸氣?難道是尸氣太濃所以才把妖氣給遮蓋住了?
葉攸寧給自已貼了一張黃符飛快地念了一段法咒,又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個紙人給它也貼了一張符。隨著法咒念完,花轎里出現(xiàn)了兩個她。
‘葉攸寧’伸手搭上了那只手上就這么被牽走,花轎里的她撕下身上的紙嫁衣也跟了上去。
現(xiàn)在在這群妖的眼里,葉攸寧跟他們一樣都是妖。她的障眼法水平還是不錯的,糊弄這群小妖應該沒有問題。
沙漠里這么突兀的一間大宅子,怎么看都那么假。她沒用天眼去看,學著這些妖一樣找了一桌坐下。
大廳里擺了有十桌,這么還沒有坐記,來來往往不停有‘人’在穿梭上菜。
大廳中、央大紅喜字格外顯眼,她看著旁邊的人抓起盤子里的瓜子花生就磕了起來。葉攸寧也從空間弄了一把瓜子放手里,非常完美地融合進它們的八卦氛圍里。
“大王跟二大王這次一起成親真是難得的熱鬧,為了這次喜宴大王還特意去人類的集市買了這些好吃的。多吃點,咱們在沙漠里可難得吃上一回?!?
“你說咱們大王這么多年都不肯成親生崽子怎么就瞧上外人了呢?你就說我二姑家的小閨女多漂亮啊,大王怎么就看不上呢?”
“誰說不是呢?大春家的閨女可是從小就想著給大王生崽,盼了這么多年結果大王突然就要娶個人回來。還有阿勛啊,多俊的小伙,二大王怎么就瞧不上呢?”
“這個我知道,你們是沒見到二大王帶回來的小白臉,那臉才是真的俊喲!不過要我說,我還是喜歡阿勛那樣的,身材哪哪都健碩多有味!”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說著,說到最后一個個眼神都猥瑣起來。
葉攸寧聽了這么一會大概也能連貫猜出一些,這里的妖王是一男一女,在她之前有個小白臉被二當家搶了回來。聽他們的意思,她怎么感覺這妖王早就惦記上她了。
她還隱隱有種感覺,這個小白臉肯定是她家陸修離沒跑了。
哎,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啊!你就等著為妻來救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