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nèi)暖氣騰騰,鋪面而來。徐冉在殿門口換下那雙被雪沾濕的鞋,一抬眸見太子已經(jīng)換好靴子,站在門內(nèi)看她。
徐冉臭美道:“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好看?”
太子搖頭,揮手稟退宮人,止住了徐冉正在換鞋的動作。
徐冉一邊道:“哼,我明明就越來越好看。”一邊拿眼偷瞧他,見到他彎腰動作,心中砰砰一跳,以為他又要親自為她穿鞋。
徐冉嘿嘿地想,改天她做雙水晶鞋,放在殿門口,高興了就伸腳讓他穿,天天享受灰姑娘的待遇。
哪想太子彎腰至一半,忽地背過身去。
徐冉一愣,皺起眉頭,以為他又是逗著她玩,雙手抓住他的衣角,急急道:“我還沒換好鞋呢?!?
太子側(cè)過臉,反手指了指背,“不換了,孤背你。”
徐冉思考半秒,繼而動作迅猛毫無節(jié)操地跳上他的背。太子背著她往內(nèi)殿而去,大殿靜悄悄的,壁燈照透滿堂光亮,皂靴踩在毛毯上的聲音悉悉索索,一下又一下。
徐冉攀在太子肩頭,雙手環(huán)繞他的脖頸,直起腦袋湊到他耳邊碎碎念,說的是今天徐府過年的事。太子耐心地聽著,時不時“嗯”一聲以作回應。
等入了內(nèi)殿,太子將她放下,兩人并排坐在榻上,徐冉問:“平時殿下怎么守歲的?”
太子往屏風后指了指,“不守歲,直接入寢?!?
徐冉啊一聲,然后問:“那今晚也直接睡么?”
太子轉(zhuǎn)過眸子瞧她,眸光瀲滟,“不睡,守歲。”
徐冉眨眨眼,“你要是撐不住,可以去睡的?!?
太子玩逗一樣撩她的手,長睫如扇,“今晚有你,所以要守歲?!鳖D了頓,聲音多了幾分歡喜:“以后也要這樣,每年都守歲。”
徐冉點頭,順勢反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聲音響亮:“嗯!”
坐了一會,太子起身,說有東西給她。徐冉在榻上坐著,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關(guān)子,一邊等一邊開始做撲克牌。還沒有和學神打過牌呢,說不定今晚她能贏他一把。
不多時,太子去而復返,神秘兮兮地讓她閉上眼睛,伸出手來。
徐冉聽話照做,頃刻間只覺得手上多了個東西,一般輕,卻不是毫無重量,軟軟的料子,不知道是什么。
待睜眼一瞧,原來是個荷包,解開一看,里面n張銀票。徐冉兩眼放光,興奮地開始數(shù)票子。
太子挨著她坐下,“這是今年的歲錢,加上你考了高學第一的獎賞。”
總共是十張一千兩的面值銀票。徐冉跳進太子懷中,摟著他又蹭又親,舔了他滿臉口水,最后狠狠地啵一口,“我們家景昭果然最懂我心?!?
這奉承拍得極為到位,太子嘴角溢出笑意,挑眉道:“你再說一遍。”
徐冉湊到他耳邊,一口氣說了數(shù)十遍。肺里的空氣都擠盡了,這才作罷。太子將她拉下,摟在懷里,狠狠地親吻,她被堵著鼻嘴,呼吸著他渡來的氣息,腦子昏昏沉沉,聽得他柔柔碎碎地喚她:“冉冉……”
她綿軟無力地癱在他臂膀中,回應地著他的柔情,細細地喊:“景昭……”
這聲溢出口,太子欺身壓上來,憋得難受極了,卻終只是在她唇間發(fā)泄。眼見著要逾越過線,他掐自己一把,及時止住。
兩人躺在榻上頻頻喘氣。
徐冉臉又紅又燙,多半是被親他紅的,每次認真和他親吻,刺激得跟剛跑完三千米長跑似的。
轉(zhuǎn)頭望他,他的側(cè)臉如玉雕般俊美,叫人看了就覺得賞心悅目。徐冉拿手去觸著他的手背,兩根手指跟腿似的,一路搭著從他手背到肩頭,然后又從肩頭滑至手背,他沒笑,她倒被自己逗得各種開心。
徐冉瞄見他眉宇間那抹掩不住的動□□望,驀地停下動作,試探地問:“你如果要做什么,我不會拒絕的。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所以整個人都是你的。”
太子伸手撫上她的臉龐,“你知道孤想做的是什么嗎?”
徐冉垂下眼眸,多羞,還非得讓她說出來?!熬汀头蚱揲g做的事唄……”
太子重新?lián)硭霊眩丝桃呀?jīng)穩(wěn)住心中洶涌欲出的情愫,語氣平靜寧和:“那就不止親親抱抱了,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孤要做的事也很多很多,可能你會痛,也會覺得開心,待嘗了滋味之后,或許你以后每天都會纏著孤要做那種羞羞的事?!?
徐冉擰緊眉頭。
這話……咋聽起來那么不對勁……
難道不應該是他天天纏著她做那種事嗎,怎么會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