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去青樓,小僧陪你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蕭晨聽見此話,心中略細過意不去,不好意思……要你去的地方真的是青樓。
不過也別怪蕭晨,千金一笑樓來找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會有好事。
就他得到的消息,千金一笑樓與大皇子王斐走的很近,而大皇子剛好就是多寶閣的靠山。
無緣無故,請他一聚。
難保不會與此有關(guān),若有圓真相伴,必要時候或許會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蕭施主,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圓真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對于仙宮密匙,他可是期待已久。
難得蕭晨發(fā)出誓,有此作保,自然能快就快。
“不急,晚上才是約定時間?!?
蕭晨神色平靜,輕聲道:“話說,你對炎武皇朝的皇子,有多少了解?”
圓真聞,警惕的看了蕭晨眼,道:“你問這個做什么,莫非你想?yún)⑴c太子之爭?”
打量蕭晨片刻,圓真若有所悟,“也對,以你的實力和身份,倒也勉強有資格參與太子之爭。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現(xiàn)在之所以沒有人動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沒有站隊?!?
“你一旦站隊了,就過了其他皇子心中的底線,到時候要面對的后果,可得想清楚了?!?
蕭晨眉頭一挑,有些意外的道:“看不出來,你對我現(xiàn)在的處境,還是蠻了解的?!?
“呵呵,初來乍到,就手刃了云親王之子。來煙雨樓之前,又聽說你逼走了七大商會,斷了他們的天盟貨源。你這動作一個比一個大,我想不知道也難啊?!?
圓真微微一笑,倒也沒有掩飾自己對蕭晨的摸底。
“看來靈隱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超然與世,整個皇朝,大大小小的事,估計都在靈隱寺的知曉中。那你和我說說,如今這太子之爭,哪幾位皇子,最有希望?!?
圓真沉吟片刻,平靜的道:“生在俗世中,血肉之軀,誰能超然與世?如今太子之爭,最有希望的,自然是大皇子王斐,八皇子王楓和十三皇子王奕?!?
“大皇子年歲最長,穩(wěn)重持禮,太廟宗老一向喜歡以長為尊,這是他最大依仗。八皇子王楓,天賦資質(zhì)最為杰出,背后是以神劍閣為首的宗門勢力,有諸多七品宗門支持他。十三皇子王奕,其母為當朝炎后,年幼而得寵,最受炎黃喜愛。若是炎黃能自己做主,肯定會將帝位傳給這十三皇子,可惜并不能?!?
“至于其他皇子,不乏有些野心之輩,奈何底蘊和黨羽都差了一些,比不上這三位當紅皇子?!?
蕭晨思索片刻道:“照你這么說的話,下一任炎皇,如無意外,就會是這三位皇子中的一人了?”
“嗯,靈隱寺的看法就是這樣?!?
兩人閑談許久,經(jīng)過圓真一番介紹,蕭晨對這炎武皇朝的皇室有了新的見解。
“太子之爭,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準備時間了,到時候所有皇子,都會被要求參加。進入炎皇秘境之中,接受先祖流傳下來的考驗,最后的勝者將會是炎皇太子?!?
圓真沉吟許久,出道:“你最好還是不要貿(mào)然參加進去,每一屆太子之爭,都會牽扯到整個大千世界的勢力。武神宮、玄天圣地、還有混元宮都會有所關(guān)注,甚至親身參與?!?
“靈隱寺和皇室關(guān)系也較為特殊,不像混元宮和玄天圣地,直接管轄著皇朝。所以這炎武皇朝的太子之爭,才會引得各方勢力下注,吸引整個武道紀元的目光?!?
下之意,就是說蕭晨,身單力薄,想要參與太子之爭,還有些不切實際。
蕭晨卻是淡然一笑,沒有辯解,他并非想要參與。
不過形勢所迫,必須有所了解。
看了眼天色,已經(jīng)稍稍暗了下來,煙雨樓中也是漸漸熱鬧起來。
蕭晨起身道:“走吧,我們也該赴約了?!?
離去之時,圓真將整個腦袋都縮在兜帽里,唯恐被人認出來。
靈隱寺在炎武皇朝中,地位超然,普通民眾里甚至已經(jīng)神化。
若是被認出來,肯定會是轟動整個炎武皇朝的大事,和尚逛青樓,還是靈隱寺的高僧……
出了煙雨樓,圓真顯得輕松自在了許多。
“還是
(本章未完,請翻頁)外面好,這里面待著,真不自在?!眻A真由衷的嘆道,長長蘇了一口氣。
蕭晨有些不忍心告訴他,待會要去的地方,是比這煙雨樓還要有名的千金一笑樓。
一不發(fā),頭前帶路。
與蕭晨的沉默相比,圓真倒是輕松寫意,臉上帶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很快就能得到仙宮密匙,想不高興也難。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
金碧恢弘,與夜色中,燈火通明,艷麗多姿的千金一笑樓,像是一顆璀璨明珠。
點綴在帝都炎城之中,占據(jù)著最繁華的位置,車水馬龍,絡(luò)繹不絕。
“蕭施主,怎么停了下來?”
見到青樓,圓真面色便有些緊張起來,臉色有些難看的道:“別告訴我,你要去的地方,是千金一笑樓?”
“實不相瞞,正是此地?!?
“蕭晨,你個王八蛋,又坑我是不是?”
圓真氣不過,臉色有些扭曲的罵了出來。不管其有何心機,圓真作為出家人的涵養(yǎng)和修為,是很少會將喜怒表現(xiàn)在臉上的。
尤其是怒!
可這一次,卻是真的忍不住,破口罵了出來。
“好吧,怪我沒說清楚,你在此先等片刻,我出來后,就將仙宮密匙交給你?!?
看其神色,蕭晨想了想,確實難為人了。
強迫一個和尚,跟自己進青樓,有些說不過去。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居然犯了嗔戒,我的佛心啊……”
圓真念了好幾聲法號,見到蕭晨要走,掙扎片刻還是叫住蕭晨。
“慢著,我陪你進去,不過事先說好。我不會幫你任何忙,就陪你進去罷了,不可要求我做任何事。”
蕭晨聞笑道:“好說,一切以你為主?!?
“走吧?!?
話說如此,圓真的臉色,確是仍舊顯得很難看,脖子往兜帽里又縮了縮。
可就在此時,蕭晨目光一瞥,看到了當日那個臟兮兮的乞丐。
正閑坐在千金一笑樓邊上,吃著燒雞,喝著酒,咧嘴笑看門前進進出出的恩客。
蕭晨心中一動,走了過去,取出瓶酒遞給乞丐。
正是龍族第一烈酒焚心,臟兮兮的乞丐,也不管擰開瓶蓋就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