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夜空之中,一只渾身如血色烈焰的大鳥,展翅而來,魔性滔天!
“魔血鷲!”
年輕人眼前一亮,還是一只變異魔血鷲,魔道中人夢寐以求的極品魔寵。
咻!
剛要開口,詢問一番,是哪位朋友之時。
就見無數(shù)刀光在夜色中閃爍,下一刻,木樁跟前的流寇,無一例外,盡數(shù)被刀光絞碎,連渣都不剩。
流寇首領(lǐng),頓時嚇得腿腳發(fā)麻,退后幾步,腳步踉蹌,狠狠摔倒在地。
黑甲年輕人神色頓時變得極度陰沉,盯著飄落下來的蕭晨,眼中殺氣四溢。
“閣下,這是什么意思?”
蕭晨沒有回他的話,目光在木樁上的村民身上,掃了一眼。滿村老少,不分性別,盡受折磨,無一避免。
走了幾步,蕭晨來到鐵蛋跟前,鐵蛋瞧著蕭晨,直接哭了起來:“蕭大哥,我沒用?!?
有千萬語要說,可真正看到蕭晨之后,滿腔怒意,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萬般話語,皆在這三字之中。
“受苦了,鐵蛋?!?
蕭晨拍了拍鐵蛋的肩膀,將其情緒穩(wěn)定下來,心在滴血,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殺意。
“朋友,我勸你不要插手我們天煞宗的事,天煞宗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存在!”
黑甲武者,感覺蕭晨修為雖然不到人王,可卻莫名感到一陣極大壓力。
有些底氣不足起來,打起了自家宗門的名號,想要嚇退蕭晨。
“天煞宗?”
蕭晨輕聲自語,若有所思。
“沒錯,正是七品魔宗天煞宗,別說是你,就算是北域東域的大派,也不敢管我們的天煞宗的事。我看你也是龍族武者,給你個面子,這次就算了,速速退下吧?!?
黑甲武者,瞧見天煞宗的名號起了作用,底氣慢慢足了起來。
就見雷光閃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抹拳芒,朝自己沖來。
黑甲武者想退,連忙出招要擋,可擋了一空。
嘭!
拳芒轟在其正臉,兩百鼎之力瞬間爆炸,與頃刻間這有著圣尊初期修為的天煞宗魔使,當(dāng)場斃命,尸骨無存。
咔擦咔擦!
另外一邊,桑替村子眾人將鎖鏈解開,同時注入柔和的真元,為大家療傷。
不多時,桑來到蕭晨身邊,小聲道:“還好及時趕到,都無大礙,不過沒見到小清塵?!?
沒見到小清塵?
離開之前,自己還拍過小丫頭的腦袋,對方小臉上的笑意,可是還未從腦海之中消散。
蕭晨踱步,來到村長面前,輕聲嘆道:“七爺,不要在瞞著我了,當(dāng)初為什么將小清塵趕出去?”
七爺老淚縱橫道:“小清塵是純陰之體,是魔道宗門修煉邪功的上好鼎爐,只要被發(fā)現(xiàn)就會禍及全村。可要我主動送出去,老頭子也做不出來啊,只能將她趕出去?!?
蕭晨聞微怔,魔道宗門許多功法,的確都需要純陰之體。
七爺做的沒錯,普通人面對魔道武者,毫無抵抗之力。也理解七爺,為何一開始,沒有告訴自己。
荒海,魔道與正道共存,甚至還壓著正道一頭。
類似的事情,不知道發(fā)生了多少次,哪一群流寇背后,不是有著大宗門支持。
在七爺看來,告訴自己,便是讓自己去送死。
或者在這一生之中,怕是見到不少,血性之輩,路見不平,拔刀出手,卻把命丟了進去。
歲月磨去了老人的菱角,面對這大荒,許多事,早已心如死灰。
七爺不告訴自己,便是想自己解決,想在桃源酒會上,為村子求個平安。
桑不知何時過來,提著流寇首領(lǐng)道:“這家伙想跑,被我抓住了?!?
“大人,大人,饒我一命,我也是被逼的??!”見識過蕭晨的手段,流寇首領(lǐng)嚇得有些手足無措,不停的求饒。
蕭晨看向桑道:“你幫忙看著一下,我去救小清塵?!?
“放心,這里就交給我吧?!?
蕭晨抓住流寇首領(lǐng),憑空一躍,落在魔血鷲上,面無表情。清秀的面孔,在血月的照耀下,有些陰沉的可怕。
誠如七爺所說,這大荒之中,每天都在流血,就算是圣人也管不過來。
可蕭晨心中,自有自己做人的原則。
天下魔宗,他殺不完。可動了他的朋友,就必須付出代價,男兒血性,不該任由歲月磨平!_f